此时马上春节了,因此顾龙云上岛是给大头领谢怀忠拜年的。
“二头领!”顾龙云闻言微微摇头道:“你可能有所不知,冬季缺粮,而此时浙江路、江南路等地的粮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部运往泉州了,而泉州新任太守对粮食管控得是异常严密,因此此时想淘换些粮食却是难上加难啊。”
“就是嘛。。。”谢怀忠闻言点头道:“等捱过这个冬季,就一切听二弟的如何?”
费景阳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谢怀忠之言也不无道理,人总是要吃饭的,这些人恶急了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同时这也是谢怀忠不停费景阳之言的后果,就是谢怀忠不停招兵买马,不停的网罗周围大大小小的海贼。
如此造成的后果便是,虽势力是越来越大,但数量却是越来越多,人员是越来越繁杂,负担当然也是越来越沉重。
海贼是以劫掠为生的,
要养活这么多人,当然必须要不停地劫掠,而只是劫掠海商或富户是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的。
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毕竟只是口号,而却无任何贼盗能够完全做到。
“泉州新任知州到底为何人啊?”谢怀忠随后问向顾龙云道:“听说此人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正是!”顾龙云答道:“此人为宋庚辰科状元及第,自泉州上任以来平水患,澄清吏治,安抚百姓,颇得泉州百姓民心,大哥,此人虽然年少,但万万不可小觑啊。”
“三统领说的是。”费景阳点头道:“从其上任泉州之后的作为来看,此人为心系百姓之官员,又岂能容忍我等如此的。。。?我料其必然会采取一些措施针对我铜山寨,因此山寨应当做些准备。”
“当做何准备?二弟不妨明言。”谢怀忠闻言问道。
“当视其行为而定。”费景阳答道。
“若那个什么状元能够识趣倒也罢了,若是不识趣,我铜山寨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谢怀忠点头道。
海贼长年累月聚啸海上,纵横于茫茫大海,而官府就剿而不可得,久而久之之后,就与官府形成了一个“默契”,那就是只要某州府的官府不是穷追猛打,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么海贼也不会过分袭扰这个州府,也会适可而止的。
宋海岸线有上万里,沿海各个州、府、军、县、镇、乡均可成为海贼劫掠的目标。
“四头领回来了!”正在此时,谢怀忠之弟,山寨坐第二把交椅的谢怀义兴冲冲的奔过来对谢怀忠等人说道:“去看看五头领给我等带回来的是何等新鲜玩意?”
谢怀义为谢怀忠的幼弟,两人之间相差十余岁,年近三十的人却似未长大一般,脑壳似乎也是缺根弦。他还曾经闹过一个笑话,就是谢怀义曾经去参加宋之贡举,还差点被官府捉住。。。
谢怀义能够坐上山寨末把交椅,完全是因为他是谢怀忠亲兄弟的缘故。
“呵呵,走吧,去看看老四带回来些什么?”谢怀忠闻言笑道。
于是众人向停靠船只的码头走去。
而使众海贼感到异常吃惊和沮丧的就是,四头领“独目彘”赖黑哪里是凯旋而归?而是铩羽而归,是丢盔卸甲、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赖黑领十余条船只,上百名海贼去泉州南安县劫掠,可却只回来了三、四条船,三、四十个人。
赖黑领着四条船逐一通过五道闸口之后,众人只见船上的海贼个个带伤,且脸色均是露出了惊魂不定的神情,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令人极为恐惧之事。
一件财物、一个人都没抢到,反而将手中的兵器丢了个干干净净的。
“赖老四,船只、兄弟们都到哪里去了?”谢怀忠见状,气得大声喝问道。
“死。。。。死了。。。”赖黑低着头,沮丧的答道。
“谁说大宋无人?谁说宋军无精锐?”费景阳见状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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