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白玄明白了，但他又不愿离开云梦河。
因为按照老龟的说法，这天底下的名山大川，但凡有灵气有名望的，几乎都已经被人占了。
白玄去了任何地方，都属于外来户。
云梦河好歹还有老龟，一个经验丰富的前辈可以给他一些意见。
去了别的地方，空有实力，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就像西游记里的七大圣结盟，看似团结，实则对上天罗地网，哪一个不是说的比做的好听？
猴子大闹天宫，他们在哪？
这便如同现在的白玄，他贸然落于山头，那山头的小妖、精怪奉他为主，可遇到事情了，鸟兽尽散。
甚至于，要是出了西游记里的傻逼妖怪，到处作孽、败坏名声。
那一沓沓的孽业因果，最后可是有很大的几率，算在他头上的啊！
白玄要的是功德，不是孽业！
所以这一点很重要。
“在下之前闭关修行，初来乍到，有太多不懂之处，还请老龟和云水仙子勿怪。”
白玄的实力远超两人，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能够这般礼贤下士、不耻下问。
这让老龟和云水姬，又是惶恐，又是钦佩。
“白前辈不必如此。”
云水姬说：“倘若白前辈愿意，可来小妖的云亭宫，小妖定然尽力服侍。”
服侍这个词，若是从一个妖艳的女子口中说出，白玄可能会想歪，但云水姬性格清冷宁静，她的服侍，可能真的只是招待。
“那。。。”
白玄询问了老龟，老龟传音道：“白小友放心，小云水可深交。”
白玄不是人，他本身就是妖。
所以云水姬邀请他，就像是你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有一个认识的人邀请你去他家居住一样，纯粹是好意、善意。
当然，云水姬也想与白玄结个善缘。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现在，白玄不恃强凌弱，反而彬彬有礼的姿态，让云水姬十分钦佩。
“那就叨唠云水仙子了。”
白玄说完，又看向老龟：“老龟啊，当真不愿脱困？”
“不了，不了。”
老龟缓缓摇头，当年慈航菩萨邀请他，他都没有前往，或许真的是厌倦了吧。
“老龟前辈，让人佩服。”
白玄知道老龟是真的想要等待生命的结束，然后忘记一切，去经历那轮回之苦。
没人能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轮回让人沉沦，却也能历练一个人的道心。
倘若老龟有朝一日再次登仙，白玄相信，他的成就，定然不凡。
“去吧，该知道的，小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老龟有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另外，你我之间的因果，便放在小海豚身上吧。”
“为我照拂照拂她便好。”
老龟不想白玄记得他的好，也不用白玄将来度化转世的他。
两人之间的因果，只以这件小事了结。
“老龟爷爷。。。”
云水姬不知道老龟寿元将近，妖怪对时间概念非常迟钝，而此时，一个相识了1500年的长辈即将离去。
饶是妖怪，也不禁有些心痛。
可惜这里是水底，无法流泪，云水姬只能尊重老龟的选择：“感谢您千年来的照顾。”
到最后都在为后辈，为他人着想。
这样的老龟，当真是云梦河水族之福。
或许里面有很多不识好歹，拿了老龟的好处便转身走人的忘恩负义之辈，可老龟不改初心。
但凡本性纯良之辈，老龟都愿意传授那篇上古残卷。
可叹，老龟也不是没看走眼过。
“一些妖族拿了老龟爷爷的好处，不仅没有向善、潜修，反而出去害人。”
云水姬其实很为老龟心疼：“那些人作恶，自己受罪，而一份过失，也会落在老龟爷爷头上。”
明明是导人向善，可最后却变成这样。
“这或许便是道不轻传的道理吧。”
老龟传授过上古残卷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个，其中大部分都修为深厚，成了气候。
云水姬和白玄驾着水遁，前往云水姬在云梦河的居住地。
那是云梦河的西侧，后方连接着二十多条支流，清河村的清水河，以及白玄之前所过的云梦西江，便是云水姬统管的水系。
所以变相来说，白玄其实还算是她的子民。
“幸好老龟爷爷认识到了错误，不再随意传授。”
但最后，他却依旧把上古残卷交给了白玄。
“老龟爷爷这些年来，不断帮助云梦水族，再加上早年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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