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墓,陈天朗重新推着自行车离开了郊区,也许是空肚子喝酒的缘故,脑袋竟然有些小晕。
抬头看看天色,估计才两三点钟,这个时间又不能去上学,更不能回家,去哪儿好呢?
忽然,陈天朗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了。
作为南都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东关可是很有名气的,而在这里,也开着几家比较早的录像厅。大眼一扫,竟然有四五家,看样子竞争也很激烈,因为那些老板竟然都站在门口守着,态度热情,语言亲切,红袖招展的,可惜都是男同胞,如果是女同胞的话就更有看头。
陈天朗找个地方想要把自行车扎好,刚瞅见一个空处,还没把车站件踢好,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阿姨走了过来,用一种很嚣张的语气说:“扎车一毛钱。”
陈天朗一怔,看了看四周,收费停车的地方距离这里八丈远,怎么也收费。
似乎看出了陈天朗的疑惑,阿姨还算有点良心,就解释说:“这里的地方都是我们租下的,平时车少没人停。”
陈天朗笑了笑,也不和她计较,索要了用扑克牌剪切成的扎车车牌,准备走人。
阿姨提醒,“先交钱。”
陈天朗无语,“我车子还在这里,你还怕我跑了?”
阿姨:“这是规矩。”
陈天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我可是学生。”
阿姨:“就是学生我才先收钱,上次跑了三个。”
陈天朗总算明白了,这个时代学生的信誉度是最低的,逃学,逃课,逃票……全都是家常饭。
……
陈天朗花了一毛钱,买了个自在,这时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武打声音,有兵器声,有拳脚声,还有人物的对话声,不是大侠,就是少侠,要么就是女侠。
再看那些录像厅,个个都差不多,门面狭窄,破旧,挂着冷热都可抵挡的粗布门帘,帘子脏得不像话,污垢一片一片的,估计丢在地上能竖起来;一张破桌子,桌子上靠着一张一人高的大海报板,上面用毛刷笔写着录像带的名字,什么《笑拳怪招》,《旋风十八骑》,以及《拳精》等,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武打片。
只不过比起南都市的其它地方,这里貌似生意好上一些,南来北往,背着大包小包做生意的,走乡串户,没处逗留,想找个地方落脚的,还有那些闲的没事儿干,消磨时间找乐子的,基本上都往里面钻,以至于此时的录像厅更像是一个黑黢黢的老鼠洞,门帘掀动间,充满神秘。
陈天朗不再浪费时间,看准一家录像厅就走了过去。那家老板是个瘸子,四十来岁,膀大腰圆,打赤的胳膊上还纹着纹身,纹身是一只蹬着腿儿,仰着脑袋的啸天狼。可能是由于瘸子身材发福走形的缘故,那狼的肚子大了一圈,以至于看起来像是一只怀了孕的狼妈妈……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纹身,这在九十年代初可很是少见,一是因为纹身价格不菲,二是人们的观念还很陈旧,认为纹身的都不是好人,不像未来不管男女都很热衷这玩意,连很多明星也凑热闹,在屁股蛋上纹个“爱老虎油”,亦或者在胸口纹个“三生三世”,然后男的劈腿,女的离婚。
瘸子大叔看见了陈天朗,很热情地招呼,问是不是要看录像。
陈天朗就点点头,装作很腼腆地笑了笑。
瘸子大叔立马乐了,在他眼里这种闷骚少年他见多了,于是竖起一巴掌,“五毛钱,随便看!”
陈天朗交了五毛钱,然后掀开门帘,走进了自己曾经熟悉的录像厅。
刚进半个身子,他就闻到了那种久违的尿臊味,发霉味,以及污浊的空气气息。
里面很黑,基本上看不到人,瘸子大叔也没有那种电影院阿姨拿手电筒帮忙照路的服务素质,任凭陈天朗两眼抹黑,呆在门口。
好不容易等双眼适应了里面的光线,陈天朗这才隐约把里面看清楚,地方不大,也就是八九十平,这在寸土寸金的东关算是好的。不大的地方一共放置了差不多八排座位,一排差不多四十个,八排就是三百二十个座位。
此刻里面的人还没坐满,空出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因此陈天朗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
旁边是一个农民大哥,光着上半身,斜躺在椅子上,用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做卧佛姿态,一个人占据三个人座位,一双脚就那么直愣愣地翘在陈天朗眼前,使得陈天朗清晰地看到一双快要磨破了的绿色平底胶鞋,清晰地闻到多年不洗脚窖藏良久的脚汗味道。
陈天朗皱了皱眉,努力远离这双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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