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杨康、杨过父子二人。
杨过回到屋里,只觉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从小自己就与母亲相依为命,对父亲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后来才知道父亲是个大奸大恶之辈,而如今竟然要跟他同处一个屋檐底下,甚至还要看他勾引其他女人,这在杨过心里可谓是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
“妈,女子一辈子的好年华不多,你却全陪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值得么?”杨过喃喃自语,远看窗外,天边繁星就如母亲一般,闪闪灼明的印在杨过心头。
突然门把手动了一下,不用问正是杨康开门进来。
杨过没有回头,只是说:“进屋敲门,应是寻常礼数。”意思是怪杨康不敲门就随便进自己的屋子。
杨康也不理他这套,理直气壮的说:“笑话,我从没听过亲生爹爹进亲生儿子房间还得敲门的。”
宋朝是极为注重礼教,按说对父母行跪拜之礼请安也是应该,杨过自然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不愿与杨康搭话,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搪塞。听杨康既然摆出礼数,也没法反驳,只得闭嘴。
杨康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我知道你定是恨我,与蒋公子的姐姐过从甚密。觉着对不起你妈,是么?”
杨过的身子微微一震,显然是受到他言语的刺激。杨康瞧在眼里,心知自己是说对了,于是继续说道:“我本该是要死的人了,机缘巧合,让我又重活了一次。但见不到你母亲,是我死里逃生后唯一的憾事。幸好,我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也算是得了一点补偿。”
杨过听他说的诚恳,便也回转过身子,就如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下巴微微抬起,以一种不太服气的倔强眼神看向杨康。
杨康看他这个样子,并不恭顺,心里有气。他从小出身王府,侍从如云,几时说过低三下四的话。如今在自己儿子面前,却像是要哄人开心的仆役一般,不免有点恼火。
但随即突然想到了,自己从前于王府居住,年少贪玩,不服管教之时,完颜洪烈也曾斥责自己,自己也是以这种不服的眼神应对,完颜洪烈为哄自己开心,还买了许多新奇玩意。
“这无非是一种儿子对老子的撒娇罢了。可我曾这样对待父王,过儿...这可怜的孩子,却何曾有过一刻可在父亲膝下承欢的快乐?”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酸中带出怜惜,长叹一声,连连说道:“是我的错。你不认我,也是应当。我这爹做的,远没郭靖称职。”
他向来瞧不起郭靖,如今却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对自己自责极深的表现了。
杨过见他有些反常,便问:“你....怎了?”
杨康凝住将要掉下的眼泪,摆摆手说:“我没事。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与简大夫并无儿女私情。从她的殷勤周到里,我看出一些对我的好感,这是不假。可是咱们有求于人,难道真的冷言相对吗?何况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妈妈在我心里,是绝无人可以替代的。我杨康虽是叛国求荣,那也是阵营之别而已,倘若大金真能一统天下,我承袭大宝,登基做了皇帝,自然也有许多善政能下给宋人.....”说着说着就犯了父母训话时候的一个常见毛病——扯远了。
杨过也发现了这一点,忙制止道:“你当不当皇帝,那事情扯的远了。更何况何时能回大宋还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被别人听去了,很可能给你带去精神病院。”
杨康道:“你紧张我?”
杨过脸上微微一红,强说道:“我只是不愿多添是非,如今身处异界,自然万事小心为上。”
杨康看出他心里还是惦记自己,不由得心中有些安慰:“这小子真行,一点儿也不随我。不像我对我亲爹那么狠,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的。”
他以前可谓是恨杨铁心入骨,只因杨铁心又没钱没势又要摆出爹的姿态教训自己,但自从与杨过有了交集以后,他越发了解当年杨铁心对于自己的痛心疾首,甚至还产生了一丝对于杨铁心的愧疚,这是从前万万想不到的。
“你...伤好的利索了么?”
杨康佯作不悦:“什么你你你的,被人听到成什么样子。”
杨过面露尴尬:“你也知道我们俩的状况,你年岁比我还小一些。叫你做爹,就是心里认了,也叫不出口。”
杨康哈哈一笑,说:“要不然这样也成,我们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说罢,父子俩相视大笑,尴尬的气氛无形当中缓解了不少。
杨康见关系有所增进,便开始进一步关心杨过:“那个依婷姑娘为何没同你们一道回来?”
“她跟她爹走了。”
杨康“哦”了一声,接着说:“我看她对你青眼有加,人又年轻貌美,不知你怎么想?”
杨过连连否认:“我与她已经拜了兄妹,是绝无私情的。况且我早有意中人,决计不会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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