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宇淑才走到入台口时便听见圣骂,引路的宦官不再带他进去,而是让他在一旁等候着。
天渐暗了,今天皇上心情可不大好,耗到都要回宫了才想起这么号人物来。
算了,回宫吧。
于是,况宇淑第一次在禁宫里见到了天家。自上月初九一战,他英勇斩敌一百余人,因献计良策,大败南临,靖渊来往少了祸事,他自然得论功行奖。
照理看,这便是件功劳。
罗庭列年轻时本是军户,骁勇善谋,从系州杀到靖渊,军功无数,镇在靖渊半生,南临便安生了几十年,无奈英雄迟暮,南临卷土重来,三年间多次袭扰。按理再过个三五年,罗庭列也能熬个爵位,风风光光地安享晚年,近些年他常病,军务多交与儿子罗诠忠同况源处理。
虽说靖州为省,可靖渊事况犹特,知府较平一级高出许多来,民事、刑狱连省里都伸不进手,此缘于先帝时一句话,靖渊事要,治者适务。
靖渊幅员不小,除了最要命的戎防,什么盐,铁,铜,金,漕运之类,着手已不是小事,现上头抽走了况源,倘若什么陈年要案给翻出来的,真上了秤,光暀京这一道卡,怕过不去。
因此这次对况氏父子的问话,便是对靖渊试探的开头。
元昭想起来的时候,叫郄易带了况源一起,肖移正受了召,往极辰殿赶着去伺候,两行人在二重门前相遇。
宫里高点了灯笼,墙根儿熏过蚊药,光周边都没有虫儿嗡嗡围着,显得清静。
“奥,这位是肖公公”郄易先向肖移行了礼,将况氏父子引到肖移跟前去,脸上积着明媚的笑。
“况大人许久未见啦!”肖移一开口带有亲昵的味道,他微微屈了点个头,将陈年往事勾出来。
“肖公公身体还好吧,十多年没见了,您也老了”
况源拱拱手。
“是啊,况大人辛苦,路上累人,大人在靖渊干得好哇,况公子年少有为,皇上也能少些忧心事了”
“犬子同我,只是运气好了些,承蒙皇上错爱。”
郄易将这些都听在耳里,朝远处望望,极辰殿里又是一片宁寂
肖移收收笑,转而对郄易道:“快去吧,别让圣上等”
“您老——”
“我腿脚慢,你们先去着”
“诶”
郄易提步先迈进门去。
元昭仔细翻着曹长封那封奏疏,一句一话扣着读,心里的气,业已消了不少。
“皇上,况氏父子到了”
“传吧”
他把奏本往山海堆书里一扔,舒出一口气。
“臣,叩见圣上”
“起来吧”
元昭着眼打量那个砍了一百多人的小伙子,发现他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本是读书人,怎么会想着从戎呢?”
况宇淑愣愣,被父亲扯了一下,才明白皇帝在问他话“民,臣,臣读书无进,实在不中用“
”天生我材必有用,况源,你这儿子太腼腆了“
元昭抬手指指他。
况源连忙答:“犬子自幼愚笨,皇上恕罪”
“你这话说得不老实”元昭把袖子收到身后。
“况宇淑,字什么?”
“字念识”况宇淑低着头,汗便都在额上织成了网。
元昭若有所思:“听说今年南临袭扰,你将自已的俸禄都置了百姓?”
“也,也不算,虽有官府济粮,臣,臣下亦想尽绵薄之力。”
“只是个千户?”元昭嘟嚷着。
“你为了手下一卒,罔顾调令,顶撞了参将,可真的有胆量啊”
况宇淑又立马跪下,伏在地上。
“臣有罪,当时若不前去增援,恐贻误战机,圣上明鉴”
殿里静下来。
“起来吧,功还未论,朕不会治你的罪。”
元昭低低审视着,面上柔和地笑了。
“况源”
“臣在”
“你在靖渊干了几十年了,苦劳居盛,进京来也合乎情理,郄易”
“奴婢在”郄易站出来
“让况千户下去休息,备好瓜果”
“是”
“臣告退”况宇淑叩头下去,地上石板磕出一滩汗渍来。
况源仍规矩站在那儿,殿里柱旁各站了一名内宦,盛暑天热,他们不断冲着凿好的冰砖摇扇,将冰气散开来,可叹的是几人一点声响都没有,如同“虚设”。
“述职吧,你是由李阁老举荐的,阁老用人得力,慧眼识珠。”
“是”
他点点头,掺白的胡髯上下摇摆着。
“近年靖渊的各业都兴旺,以往发水的靖江因河堤不断精固,即使是汛期也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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