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韶敏,圣荣当得,舅母消瘦了许多,也是太操心的缘故”
“是啊,郞君病着,良挚在朝堂上,多得殿下庇护,才得有今日,家里三丫头,七丫头都还未能给她们操持着,眼下观莲节,实在是愧对天家,太后”
罗氏坐下摇摇头
“舅母能用得到临阑的,只管开口,莫累坏自已,舅父尚在病中,孤却未能探视,侍奉,实在是——”
“殿下这便见外了,若不是殿下,他只怕病得更重,如此,特吩咐了我,一定要将这东西送呈给殿下”
泽波眸动,元晞兀自皱起眉头,焦急道:“那舅父的病如何了?先几次圣上下旨要遣御医来,孤又怕御医不熟悉舅父的病况,才找到林郎中去宫里研习一番,听他说舅父还需静养,可这么些时日了,也未知否有好转”
“老爷此病虽来得凶险,亏得殿下照拂,近来安稳些了”
“那便好,便好”继而愁紧旋张,元晞松下一口气来,推推久话收下木托盘
“唉,原舅父在朝上,还有人能指引孤,今非昔比,孤犹如无头苍蝇,只晓四处碰壁啊”
罗氏将双手放主膝上,坦言道:“殿下已是个中翘楚,折煞李家啦,说句冒犯的,我倒希望老爷歇歇,家内儿女的成家之事,至今还未有着落呢”
闲扯几句,元晞大抵摸清了话里话外的意思,低头松松脸嘴,顺着话头接着下去
“舅母勿多想来,今日来我这,只当游玩,七妹妹落水,叫舅母的心紧了一紧,现下好好松松,孤权且先去更衣”
“侍奉着舅母去戏院”他依旧那副笑颜。
眼见着已就绪,两都临已得到双全法,来人禀着戏台处已收拾好,罗氏也不端着,颔首便出了去,那可是太后赏的戏。
元晞收了帛布,漫不经心地抖阅,其实与不阅没太大关系,罗氏肯说那些话,他估摸也有个底,帛上并未写什么,绣了两日,两月,日月双,狐狸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冷笑一声,将布帛丢回久话怀里
“主子笑什么?”久话对他反常行为感至迷惑
“委肉虎蹊啊”
久话偷瞟到帛布,亦脸色大变,元晞抖净下摆,拂袖而离。
总算是摸准了他的心意。
婢女碎步走在前面,几曲通幽转折抹现,我爬得满头大汗,瞧着近,过了许久才走至后院
这王府,当真是大,一盆盆兰花倘着薄瓣,馨香伴风袭人,犹若置身于兰海之间,再抬眼细看,后有一山,路道修得巧妙,其间却以兰花装点,似有樊笼返自然之境。
“姑娘瞧,有蝴蝶呢”容华抬手指向不远处,我分神凝望,看扑来扑去的花蝶
要打理这偌大兰草群,绝非一朝一兮可成之,元晞偏好这一口,有些出乎我意料。
遍山深寂,盛兰无语,只得其芳,虫蚁穿壤,斑蝶飞舞,天边光色亮澄,清洌透过枝叶环绕我脖颈啊
“深林不语抱幽状,赖有微风递远馨,今日才得有切身之意”
我喃喃自语,杜若在,他定与我一样喜爱这里的。
“兰花太香,七妹妹要少嗅些,别冲昏了头”
不知从何处传来元晞的声音,只觉那音在头顶,我没乱了阵脚,朝上望去,看到一截衣摆。
“呵”我嗤之以鼻
“上头风景更好,七妹妹上来吧”此下他才从枝叶中探出自已半张脸,他不是陪着母亲的吗?怎么又到山上了?属老鼠的吗?蹿那么快?
“扶你家姑娘上来”他见我不动,又招呼了我身边的两个丫头,话里生硬,我和他较劲没意思,我老老实实迈步爬上去
自然,边爬边骂,他今日是抽什么疯,罢了,就未有一日正常过
“殿下”我气喘着,他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玩儿吗?殿下”
“来喝茶,品茗,品茗”臭狐狸朝我举着杯子
好家伙,他竟然依山修了个亭子,实属厉害。
久话将见到我,昂着头也在冲我笑
一丘之貉
我才不与他客气,坐在石凳上
“七妹妹未与孤道谢呢”
他装模作样地倒着茶
“道谢?那可真是要谢殿下,若不是在那池里多泡了会儿,华练未必能休息这两三日”我黑着脸,攒了一肚子气
他似乎想起我给他在水里“宽衣解带”之节,耳根漫漫红。
“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殿下搭救之恩,我这是来谢的”我起身给他行个礼。
指尖摩挲杯身,他半晌才开口“那妹妹应当修身自重,又何故去吃酒,碍于康复呢”
他微微俯身逼问我,狭长目光。
“你,殿下可别血口喷人,我未有——”
细缕温息,涌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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