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多眼杂,卖了那几个奴婢概也无人关心,也实在是好时机。我盘算到要做一回恶嘴脸,心中竟有种欢喜。
“这家蜜酥齁了些,还是萱堂的更合意。”
“杜若”我收起纸包,扭头视着他。
“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私念于瞳孔间恍惚一下,朱唇惊开。他躬下身子不敢直视我。
作此问,不是我兴致一起。杜若,这名字是我给他的,也是我救了他。嘉成二十三年的二月,我在食居旁的角落里发现了他。他那时瘦骨嶙峋,又发着高烧,带回府后好悬才救回一条命来。若不是我十岁之后他被四哥哥要去做了伴读,他也不会离开我。
自他走后,近一年,晚上我总是恇惧的。
父母说,李家的姑娘要能独当一面,不能再孩子气,不知轻重。
春秋总是变了,四处着落小心。身边连个读心思的人都没有。
我知道这不符规矩,杜若他不是奴婢,四哥哥私授了他身契,许他读书,许他科考。
但如今他离不开李家,他能时常陪着我直至出嫁就好。
“若是不愿意,全当我说笑了罢,我自知耽误你前程———”
“杜若愿意。”
他只是低着头。
“杜若的前程,唯有姑娘”
柔音轻轻,却似许诺,压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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