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一生。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旋律起伏,如诉如泣。音色清澈,天籁之声。指尖撩动,水波迭起。崔君如痴如醉,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李玉儿已离开了房间。
“玉儿!”崔君忽地跳下床,只见桌台上又有一张便签,“君,感谢这次邂逅,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很快乐!只是爸妈让我回去了,你给我的长命锁我接受,也希望它真能如它的名字一样给你我带来好运,以后找我,可去终南山,玉儿。”
“玉儿!”崔君丢了魂似的冲到隔壁一看,果然是人去房空。
“玉儿果然是走了!”崔君嘴里喃喃的,内心无比惆怅。
一连两天,崔君游荡在武夷山下,他要找到李玉儿,才能弥补那种失落。
?这天傍晚,在山脚下,崔君看见山路上有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只听一位说“如今狐狸值钱了!你是怎么捕到的?”另一个声音得意地回答:“它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俺好猎手!我已经跟踪它们七八天,好多次让它们给逃脱了。受了惊吓,它们肯定要逃走,于是,今天凌晨,我给下山的所有路上都下了电捕神器,果然不出所料,两前一后,一家三口,一个也没逃出我的手掌心!”
?崔君上前一看,只见地上放着已关闭电源的捕兽设备,一根撬杠,旁边躺着三只狐狸,两只老的已故多时,另一只小的被绳子捆着,胸口一起一伏,也奄奄一息了,两眼紧闭,嘴角带着血渍,不知何故,眼睛带着泪水,脖子上挂着一副鸡心型的玉佩。
??“这不是我的长命锁吗?”崔君大惊失色,他仔细看时,果不其然,那玉上还刻着一个篆体的“崔”字。
“这是怎回事?”崔君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李玉儿平时的反应,“难怪她曾叹息人类和动物的落差,还说遇到了什么恶人,一家要搬走,闹了半天,她是只小狐狸!”此时,崔君内心升起了一种屈辱感,感觉自己被玉儿欺骗了,一跺脚,转身就走,但每走一步,心里都莫名地痛。忽听人群中有人惊叫道:“看,小狐狸醒过来了!把它摔死,不能让它活着,它会伤人的”
?崔君浑身一颤,忙回头观瞧,只见那小狐狸果真醒了过来,它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看到崔君,满眼泪水,不住地跳;
?崔君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痛,也泪出双眶,他暗道:“崔君啊崔君!枉你平时自感品性端良,可事实却多么地不堪!玉儿就是一只狐狸,但她并没有害你之心!况且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就能见死不救呢!”
?这时,已见那猎户一脚踩住小狐狸脖子上的绳子,一手抓住小狐狸的两条后腿,提起往空中一扬,小狐狸随即传来凄厉的尖叫!
“你他妈住手!”崔君火撞顶梁。高声断喝,直吓得那猎户手一哆嗦,小狐狸滑落在地上。
“你是哪里人?”崔君趋步上前,冷冷道:“有的野生动物已濒临灭种!你不知道猎杀保护动物犯法,要坐牢吗?”
“违法?坐牢?”那猎户听得一怔,“我不知道!”
“你看看这个!”崔君掏出证件,大伙伸过脑袋一看,“什么意思?崔君?你叫崔君?”
“是啊?你再看看这个,”崔君翻过小狐狸脖子间的玉佩。
“崔?”大伙念了出来,
???再看那小狐狸毫不害怕,爬到崔君面前非常温驯,乖乖得像个孩子。
“哦!我明白了!”其中一人似乎恍然大悟,“这位崔兄弟就是这几个狐狸的主人,现在-”说着,用手一指猎户,“你把他养的狐狸给伤害了,”
“是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我听说野生狐狸老贵了!一只可能几千块钱,甚至上万,你麻烦了!”
“哼!把人家的宠物伤害了,肯定要赔偿的,而且用电打猎,要电到人咋办?惊动官方就不死,那也得把头剃剃!”
“你们给我闭嘴!”那猎户又惊又怒,“我又不是故意的,误伤了人家的狐狸大不了赔偿!而你们刚才为什么不这样说?你们等着,我还有几个电捕器在山上,等我把它取下来后再找你们算账,跟你们没完!”说完,拎起那乱七八糟的捕兽设备,撬杠也不要了,就往山上走去,还不时往左右草丛里扒着,真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大伙一片哗然,“走吧!赶紧走!这人有精神病,犯不上惹他,”眨眼间,现场除了崔君,其他人走得干干净净。
“打猎的师傅”崔君喊道:“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还有事,以后再谈,”猎户在深林里传来回应,“这边也有路,能回家”接着山林中传来明显的枝叶乱晃之声,一会儿过去,就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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