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
看到林曦走出来，洛芊芊急忙跑到林曦面前，但洛芊芊极其敏锐察觉到林曦有些不对劲――林曦的表情有些麻木。
“芊芊...”看着洛芊芊，林曦勉强笑了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那个...还是算了吧，等下我会和爸妈去酒店睡，想找人来做一次法事再回家住。”
洛芊芊依然有些后怕道，她现在还记得从房门穿过的女鬼尖叫着扑来，如果没有沾着林曦血液的那件校服，后果不堪设想...
是的，家里闯进一个女鬼，可以理解。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林曦点了点头回应，然后从洛芊芊身边走过。
“你没事吧？”
洛芊芊快速拉住林曦的袖子，她还是感觉有些不对，林曦刚刚的表情有些太奇怪了，而且现在的林曦脸色发白，眼神也有些躲闪。
“没事，别担心。”
难得的，林曦只想早点结束和洛芊芊的对话......
“再不回去，你明天就又要迟到了。”
唐芸芯帮林曦解围道，虽然知道这长相甜美动人的女孩是在关心林曦。
但唐芸芯也知道现在的林曦比之洛芊芊而言，更需要自己这个姐姐的陪伴。
“你也快去睡觉吧，住在哪个酒店和我说一声，明天我去接你一起上学。”
勉强笑了笑，林曦揉了揉洛芊芊的头，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让她不那么担心。
“呃...好吧。”
洛芊芊依然有些不知所云，但她很识趣也没有多问，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林曦是怎么从这鬼手中救下她两次的，她也完全不知情。
......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的林曦依然眉头紧锁，不断检查着自己的双手，脑中也不断回放那女鬼被子扭断脖子时的画面......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因凶灵袭击而死，谁他妈的会在乎一个凶灵的过去有多凄惨？”
实在看不下去的唐芸芯撇了林曦一眼由衷说道。
“是吗？”
林曦咬了下嘴唇，看着自己的双手，估计以后，其上会沾满罪恶。
“但我知道她的过去！她被人囚禁在一堆破书里最终自杀！她变成鬼之后被人请道士打伤！被我杀死两次！第二次还是让她毫无尊严得灰飞烟灭！”
“你还有一点人性吗？你不觉得她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凶灵吗？！”
转过头盯着唐芸芯美腻的侧颜，林曦有些难以置信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杀她两次的，但先回答你的问题，我的人性不体现在凶灵身上，你应该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就是被凶灵杀死的。”
唐芸芯的表情也逐渐冷淡下去，看来是又想起了不愿意回忆的往事。
“其次，是你让她灰飞烟灭的，还是两次！现在你又想为她可悲的身世哀悼？”
“我知道，我不清楚我当时怎么了，我感觉非常...愤怒，现在想想，我不该那么做，至少应该给她个痛快。”
林曦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当时自己很愤怒，而这点――在兰城周围的森林中面对那两个深渊游魂时也隐约有所体现！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假如，那个叫洛芊芊的女孩被她杀死，你在将她打到灰飞烟灭之后，还会心存愧疚吗？”
转头看了林曦一眼，唐芸芯撇了下樱唇冷哼道。
“我不知道...”
林曦摇了摇头。
“疯子的眼中便是疯狂的世界，凶灵的眼中没有无辜之人，我们对待它们也是一样，没必要心存怜悯，凶灵也不会对任何人起怜悯之心。”
“即使那凶灵是被人逼出来的。”
说罢，唐芸芯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默默抽出一支烟并点燃，樱唇微张吐出一团烟气，将车停在家里的车库中。
“现在，如果没别的问题，直接去睡觉，明天在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亲热之余，给我回到你学校的旧书库查清那女鬼是怎么重新站在你面前的。”
“要么是你没有彻底杀死她，要么就是某种力量又让她回来了，我更希望是前者。”
说完，唐芸芯打开车门下车了。
而林曦则依然呆在车里，看了眼窗外，然后默默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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