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带给我家将军。”
尤七被人称“大人”心里美滋滋的,有点飘飘然,不过转念一想,似乎觉得名至实归,“我家大人贵为首辅,是当今朝廷除了皇帝和太后之后最有权势的人,我是首辅家总管,自然称得上‘大人’”。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过他是何等人物,虽有片刻走神,又重新灵魂归位。
尤七对戚家军军士道:“你们护送司徒公子赴京大功一件,路途劳累,你们先去客厅休息片刻,大人待会要宴请你们。”
这qun作战视死如归的大明勇士,听说首辅大人要宴请他们自然受宠若惊。尤七一摆手,几个小厮丫鬟连忙去招待“戚家军”了。
这些小事自然不必张居正事必躬亲,都是尤七自己拿主意,事后汇报给张居正。
戚家军三十勇士如何好酒好ròu好招待,自不必细说,总之是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珍馐美味,还有佳人陪侍,这些大老粗们直喝得烂醉如泥。
尤七,明白戚家军这qun军爷得罪不起,可眼前这位“明日之星”更是奇货可居。尤七的年龄当司徒紫轩的叔叔都可以,他却煞有介事地道:“贤弟,此次赴京愚兄是日夜盼望啊。终于将贤弟等到了,我家大人在书房呢。你快去见大人吧!”
原来,张居正是书房里等司徒紫轩,紫轩心道:“书房会客到底是附庸风雅呢?还是要考察我学问,问就问吧,我自幼到如今历尽上百场考试,一路斩将夺旗才得以到亚洲最好的学府深造,就怕张居正考我古文,那我就没辙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张府大管家尤七的引领下,司徒紫轩很快来到张居正书房外。紫轩不敢擅入,只听尤七隔着窗帘喊话道:“大人,司徒公子已经在外面了。”
只听里面有人“嗯”了一声,尤七会意,对紫轩说,大人让你进去呢!司徒紫轩并非初次见首辅大人,不过首次会面是在镇抚司监狱里,那时紫轩生死未卜,对前程充满恐惧。
时过境迁,今日要在张府书房里见首辅大人,他倒是有些不安。虽然,自己已然是戚继光的准女婿,可是历史上强势的人物却鲜活地站在你面前,又是何种感觉。大概每个人都会有人生如梦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是现实,不容遐想,司徒公子只得硬着头皮掀帘子而入,张居正的书房好阔气,名人字画装点得格外古色古香,一张大chuang上斜躺着一个身材魁梧、须髯齐xiong的中年男子,虽历尽沧桑却掩不住眉宇之间的英俊之气。
紫轩心道:“史料记载,张居正是个大帅哥,看来不是虚言,虽届中年却难掩英气。上次镇抚司狱中,我虽初见首辅大人,可那时是死囚犯,哪里敢仔细看大人容貌。”
chuang侧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子正给他捶背,在司徒紫轩用眼角余光TouKui首辅大之际,一代权臣张居正也在打量眼前的这位后生,虽在镇抚司狱中有一面之缘,不过,那时紫轩是朝廷钦犯,他遭受酷刑,形容憔悴,与眼前这位“玉树临风胜潘安”的美男子相比判若两人。
张居正从chuang上坐起,轻轻一摆手,两名女仆会意离去书房,只留下他们两人共处一室,司徒紫轩几乎可以听到张居正那急促的呼吸声。作为一名名校博士,他善于见微知著,心道:“大人,呼吸急促,必有隐疾。”
司徒紫轩跪下行大礼,他也是现学现卖,不过这大明礼节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张居正连忙将其扶起,道:“贤弟,不必拘礼。”
紫轩怀疑自己听觉系统出了状况,“贤弟?首辅大人称为我为‘贤弟’?他的年龄当我叔叔尚可,当我哥哥那是超级老大哥了!”
张居正见司徒紫轩一时走神,道:“贤弟在想什么?道来何妨?”紫轩答道:“小人何德何能让大人以‘贤弟’称呼?”
张居正哈哈大笑,道:“贤弟之才,远在我之上,我居首辅高位实则有愧,我当向圣上引荐贤弟。人常言:内举不避亲。我张居正也要当一回伯乐!”
司徒紫轩道:“小人何德何能让大人如此高看?小人惭愧之至,不胜惶恐。”
张居正道:“贤弟过谦了,今日我特地为你准备了酒席,权当为你接风洗尘。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见当今圣上万历皇帝。”
司徒紫轩道:“小人一介草民,还是戴罪在身,怎敢去见驾?”
紫禁城里,万历小皇帝朱翊钧虽是儿童,却已贵为九五之尊,成为大明朝一号人物。
此时正是万历元年,皇帝才十一岁。这偌大的大明朝的一切大事名义上全由他做主,可是他难以乾纲独断,于是军国大事都委以他的业师、内阁首辅张居正。
小万历在御书房读书,见冯保进来,忙问:“大伴,元辅那里可有什么新闻?每天这个时间他都要给我讲《论语别裁》,今日怎么不见元辅进宫?莫非他病了,我要去探望。”
冯保笑道:“万岁爷,张先生,他的身子骨好着呢,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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