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齐齐喝起彩来。
他们不认识李晚,也不认识楚诗白等人,无所谓哪一方有理无理,图的就是热闹,此前斗宝虽然有趣,但又哪里及得上现在激动人心?
眼见众人如此窘相,不由得叫起了好。
“大家快看啊,魁首的宝甲,竟然被那飞刀斩破了,莫非楚公子炼出的绝品法器,竟是纸糊的不成?”
“哈哈哈哈,这要是谁买了他家的宝甲,还不得坑死?”
“真真黑幕啊,如此宝甲,竟然也能力压李道友的飞刀夺得头名,简直笑死人了。”
人群中,又一些声音鼓噪起来,却是刑同方愣过之后,已经开始察觉到李晚的意图,紧急召集黄、章、龙三位公子,发动他们的奴仆下人散布四方,大声讥笑。
“此地不宜久留,你自己见机逃走。”李晚趁乱推开几名挡道的闲杂人等,一下就看到了已经混在人群中的刑同方,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祭出风雷飞梭,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远山遁去。
他乃是天工坊炼器师,才不怕这大会骚乱,不过被人当场抓住,终究难堪,索性来了个走为上策。至于刑同方,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了,别的本事未必有多强,见风转舵,脚底抹油的功夫,绝对是过关的,现场如此混乱,岂会有逃不走的道理?
更何况,就算被抓住也没有什么,李晚下手非常有分寸,前前后后,也就是驭使飞刀斩破宝甲,刺伤了穿戴它的炼气修士而已,再有就是烧伤大会派出的高手,根本不怕他们!
但被他这么一搅和,整个大会,还有洪熊山一脉的炼气师,却是肺都气炸了。
堂堂魁首,绝品宝甲,竟然被人讥成纸糊,这要是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擂台上,楚诗白本来意得志满,挂着自矜但却又自信的微笑,如今已然变成失魂落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公子……”受伤的倒霉修士浑身是血,抚着被贯穿几个大洞的天蚕甲,面色尴尬地站在那里。
飞刀避开了他的要害,所以尽是肩胛腹尾等几处贯穿,换作寻常凡人,自然是有几条命都死了,但他身为玄门中人,却不算太严重,只是神情有些萎靡,再加上惊吓过度,面色有些苍白。
“啪!”洪英气冲冲地跑了上来,一个耳光,就把他打得痛叫捂脸,翻倒在地,“没用的东西,连把飞刀都躲不开!”
“大师兄!”
“洪兄!”
“洪道友,息怒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速速查清那人底细,还有,快快商量个对策才好!”
众人连忙拉住洪英,七嘴八舌地劝道。
洪英其实也是无名火起,无处发泄,才动手打人,听到众人相劝,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甩袖便走。
“我们也走了!”
台下,威严男子看着李晚驾驭遁光逃离,后面虽然有几人缀着,但却似乎难以追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对身旁几名随从说道。
“峰主,我们现在去哪?”随从问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拜访那位李道友。”威严男子道。
“此人斗宝落败,便愤而行凶,当真是胆大妄为。”想起刚才李晚所做之事,几名随从不禁皱了皱眉,不过随即,却又露出跟威严男子一般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他的法宝,倒还真是厉害,轻易就把那天蚕甲都刺穿了。”
“真是可惜,本来峰主还打算两件一起买了,现在看来,只能买一件了。”
“此言差矣,现在咱们该是庆幸,没有出手买下那宝甲才对,你们没有听人说,那是用纸糊的吗?洪大师虽然技艺高超,但也难保门下弟子偷奸耍滑,粗制滥造,如今被人戳穿,也是咎由自取!”
“这倒也是,看来我们要买法器,不能找这些人了,除非洪大师肯亲自出马……”
威严男子摆了摆手:“不要胡说,大师人物,哪会有那闲心,不过他的徒弟,的确有欠历练,还是去拜访李道友吧,你们去打听打听,他到底住在哪儿。”
众人一边议论着,一边离开了纷乱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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