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峰上,一番觥筹交错之后,颜昊与李晚宾主尽欢,颜昊也道出了他在峰上清修之时,听说的种种传闻。
当初李晚自感深陷麻烦,曾经以自己名义写信给颜昊,请他出面代为调解,这时颜昊见了李晚,难免追问一声,到底怎么回事。
李晚叹道:“此事一言难尽啊,我本不欲招惹事端,奈何坐在家中,也有灾祸上门。我也不瞒颜道友,其实是我有一炼器法门被人觊觎,那安大师不知从何处得知,竟找上门来索要,我迫不得已,也只好自卫。”
他并不怕别人以为,自己有一二门秘法奇遇,安大师为了这秘法,都丧失了性命,其他结丹境界的大师人物,怕是也不会惦记了。
而不是大师,根本连惦记的资格都没有。
颜昊笑道:“李道友,不用担心,这世间,天大地大,终归还是道理最大,这事你占住了一个理字,就不用理会他们。”
颜昊又与李晚畅谈天南风物,他身为结丹前辈,见识很广博,仙台峰上,亦是各般珍奇,天材地宝应有尽有,直让李晚大长见识。
李晚身为晚辈,又是筑基修士,经历过的人和事都远不如他,相比之下,就有些相形见绌了,过去曾在正气门、暾炎洞天的经历提不上台面,天工坊的几年日子也无甚好说,倒是炼制七巧飞刀时的经历,还有与华轩的较量,可以拿出来说一说。
颜昊听着李晚提起炼器之事,对他能否炼制宝器相当好奇。
李晚当然不能露怯,直白告诉他,现在自己已经可以炼制宝器了,只是由于修为不足,炼制起来颇为艰难而已。
李晚提起此事,不禁叹道:“如果可以顺利结丹,修为深厚,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但是如果没有结丹境界的修为,空有炼器技艺,那也无用,毕竟以筑基之身炼制一件宝器,少说也要历经数载,耗费人力物力,不可与真正的结丹修士相提并论。”
“结丹境界!李道友年轻有为,到了如今这地步,的确是该求上进,步入结丹了,只可惜,结丹所需资源,无论是天材地宝,秘藉功法,还是洞天福地,都极其贵重珍稀,颜某只怕也是爱莫难助。”
颜昊如何会不知道,李晚如今到了筑基后期,正是期盼结丹的时刻,此番前来飞仙宫,也有几分求取机缘的意思。
但是结丹所需资源,相当贵重和珍稀,他纵然是有心相助,也没有这力量。
“不瞒李道友,如果颜某是元婴高人,甚至更加位高权重的宗门巨擘,还可以打个包票,提携你一二,但现在颜某也只是结丹修士,只能是祝你福缘深厚,能够在此有所收获了。”
李晚笑着应和几句,心中却在想着,若真有元婴高人,只怕又要看不上自己这个小辈了,层次不同,彼此需求,人脉门路也不同,修炼之途,上进的瓶颈也体现在此。
李晚很识趣地就此收了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回到落脚处,李晚发现施皓光已经妥善安排好了随行的众人,于是跟他聊起此行登上峰顶的经历。
施皓光得知李晚没有进展,安慰道:“我们初来乍到,先游玩几天,再拜访拜访各大灵峰的峰主,长老前辈再说,其他的不必心急。”
李晚苦笑:“那倒是啊。”
接下来的几天,李晚都在颜昊的陪同下,拜访各大灵峰的峰主。
这里的一些结丹修士,与天工坊中的其他炼器师有交情,李晚受他们之托,送来一些书信、礼物。
送信、送礼当然是借口,真要有什么重要信件,自有专职的驿使,而所送礼物,也无足轻重,所以,李晚也是趁机先占个面熟。
四处拜访的同时,李晚不忘游览仙台峰及其附属侧峰,灵山,这时李晚才知道,灵峰并不仅仅是一座蕴含灵气的孤峰,往往还有其他的侧峰和附庸势力,有些实力高强,身份尊贵的峰主,甚至可以像是割据一般,自成一派,收纳门人,非常的自由。
这让李晚学到了不少东西,对自己将来营建作场,招纳学徒,生起了几分新的想法。
“结丹修士,能够拥有自己的基业,真是远比筑基修士自由多了,不知何时,我才能有这般的实力,逍遥自在?”
“我这些天,倒也打探清楚了,这事在宗门大派,并不算什么秘密,无非便是自身际遇,宗门支持而已,首先,需得身具一定根骨天资,真元神识都壮大到足以结丹的境界,不过这一点很多人都能达到,真正的难处,还是在宗门支持那一关。”
“且不提其他,单只精、气、神三药,就是必不可少的,据说在古时还有修士能够依靠自身根骨天资,汲取天地元气凝化丹形,结成真丹,所以这里并不存在瓶颈,就像当今天才开辟灵田或者筑基那么简单,但自中古玄天之变以来,天地间的仙灵之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普通元气,这等结丹之法除了少数拥有古时大能遗宝的幸运儿,其他人已经很难做到。”
“至于这精、气、神三药为何,其实便是丹法三药,锻骨炼形精元药,内壮神力气元药,虚神空明神元药,此三药者,并非特定属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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