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河畔。
杨柳树下。
望着滚滚河水,滔滔不绝。
陈宫一袭青衣长衫,按剑而立,极目瞭望:“仲德,你听说了吗?伐董一战中,出现一个奇人,手下竟有十大锤将,神勇无敌!”
“嗯,听说了。”
一旁程昱捏着颔下山羊胡,唇角微扬道:“不过,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更多一点,他乃汉室宗亲,齐悼惠王刘肥之后,唤做刘昊!”
“哦?”
陈宫不由惊诧:“仲德知道的不少啊。”
程昱笑了笑:“公台,我还知道,你已经动了心思。”
陈宫知道对方指得是什么,淡笑一声:“仲德,你难道没想过吗?当年你妙计保东阿,我就知你绝非凡俗,寻常人入不了你的法眼,这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你又岂能错过。”
“公台。”
“你或许还不知道吧?”
望着滔滔河水,程昱长出口气。
“怎么了?”
陈宫好奇。
“他......”
良久,程昱才说出口:“他杀了乔帽,被刘岱拜为了东郡太守!”
陈宫眉头一拧:“你说什么?他竟然杀了乔帽?”
程昱点点头,轻声道:“公台,你该不会忘记了吧?兖州刺史刘岱也是齐悼惠王之后,刘昊正是在他的授意下,才趁夜突袭营寨,将乔帽斩杀!”
嘶~~~~
陈宫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眼神游离,陷入沉思。
乔帽虽不是什么能人,但也绝非庸才。
实际上。
他在东郡做太守时,对百姓很好,也有些政绩,深受百姓爱戴。
如今才刚讨伐完董卓,还没来得及返回东郡,竟然被盟友突破了军营,连性命都丢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悲剧。
一时间,陈宫有些难以接受。
他顿了顿,好奇道:“仲德,你是怎么考虑的?”
程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再等等吧,择主是件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陈宫深以为然:“那倒也是。”
“报~~~”
恰在此时,一声疾促的奏报从远方飘来。
程昱扭头望去,见自家小厮奔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看来刘昊已经到了。”
小厮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拱手见礼:“老爷,小的已经打探清楚,新上任的太守刘昊,正带着人马赶来,浩浩荡荡,足有十余万人。”
“多少?”
程昱不禁一怔:“十余万人?”
陈宫也有些震惊:“我记得,他手下兵马也就五百余,怎么可能有十余万人?”
“是这样的!”
小厮把他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脑全说出来:“盟军在遭到伏击后,引军逃走,似乎只有刘昊继续追击,那董贼火烧雒阳,劫走陛下,迁都长安。”
“刘昊凭手下数百将士,带领雒阳军民救火,虽然火是扑灭了,但雒阳已成焦土,死者不计其数,幸存十余万灾民,没有吃喝,刘昊只能向袁术借二十万石粮草,才得以存活。”
程昱眉头一拧:“竟有此事?”
小厮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否则刘郡守怎么可能这么晚到,他带着十余万军民,日行不过十二三里,速度自然很慢。”
“难道......”
一旁陈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望向程昱:“仲德,你说刘昊会不会是因为粮草问题,这才不得已卑鄙行事,对东郡下手。”
“嗯,很有可能!”
程昱捏着山羊胡,缓缓言道:“若是那样,此人倒不失为一雄主!”
陈宫点点头,附和道:“没错,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眼下即将春耕,十余万百姓,若没有农具,没有农种,恐怕熬不过两月。”
程昱暗松口气,望向奔腾的河水,心潮澎湃。
一旁陈宫但展颜淡笑,心下稍安。
两日后。
刘昊带着军民,来到濮阳。
他顺利接手东郡,在第一时间,展开工作。
朝廷的考工令负责研究曲辕梨图纸,锻造农具;
稻田使者则根据东郡的具体情况,进行土地调查登记,良田多少亩,旱田多少亩,河流情况,引水修渠等,全部要规划设计。
甚至于太医令,也开始按要求,开展义诊,筹建同仁堂,采购药材;
织室令暂时没具体工作,只负责招学徒,扩大织室队伍。
......
把这些事情全都安排好后。
刘昊方才带着刘伯温,来到东郡陈家。
“郡守且喝茶。”
“小人这便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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