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咬金的大吼，
一众文臣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长孙无忌提着笔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眼中露出无比惊讶之色。
李世民将这几句诗在口中呢喃了几次，接着看向程咬金，脸上满是震惊。
尉迟恭等几个武将，则是一脸懵逼。
他们倒是听不出来诗的好坏，但是看长孙匹夫的表情......似乎，情况有些不对？
过了良久，
李世民才猛然站起身，眼瞳中散发着精光，整个人如同回到了当年厮杀的战场上一般，喝道：“好诗！好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以李靖为首的几个文武双全的武将，也是忍不住喝彩起来。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大唐的基业，就是他们所打下来的，这首诗里所表现的志向，正是他们这些老将当年的志向！
随着这首诗，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不破楼兰，
终不还！
程咬金顿时松了口气。
他虽然不懂诗，但听得懂话，能让李世民这么称赞的，定然是首好诗。
楚小子诚不欺我！
看着长孙无忌等一众文臣震惊无比的表情，
程咬金顿时得意极了。
舒服，舒服啊！
好久没看到长孙老匹夫露出这幅吃瘪的表情了。
想了想，程咬金冷冷一笑，道：“长孙老匹夫，你给俺记录的诗呢？”
“......”
长孙无忌嘴嗫嚅了两下，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不只是他，所有文臣的脸上，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一方面，这首诗写的的确好，特别是后两句，甚至足矣流传千古。
但是，这首诗是程咬金这个老匹夫作出来的，这就有些让他们难以接受了。
连他们这些文臣，都自认为作不出来的诗句，被他们以前一直看不起的程咬金作出来了？
但问题又是，
这首诗蕴含的肃杀之意，寻常的文人，的确写不出来，只有那些经历过边关战争，从战场上厮杀过得老将，才能作出。
这一点条件，程咬金的确满足。
但，
他是程咬金啊！
如果是李世民，或者李靖作出来，他们最多只是惊讶，还是能接受的。
但是程咬金......
一众文臣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哼哼！”
程咬金哼了一声，接着哈哈一笑，道：“你们这群老杂......老朋友，真以为俺没文化么？俺那只是懒得表现出来！”
一众文臣气抖冷：“......”
要不是打不过这老匹夫，
好想.......揍他啊！
长孙无忌则是和李世民对视了一眼，眼中不同声色的露出别样的神采。
......
第二天。
程咬金一大早，就带着一大包牛肉，出去了。
在这个时代，牛作为重要的生产工具，非常重要，吃牛肉，需要到官府报备，否则就是犯法的。
而且即使是报备，也只有那些死去的牛，才能宰了吃。
但老程家或许是风水不对，他家的牛经常死。
比如昨天晚上，一头牛估计是喝醉了酒，摔死了......
而在老程离开后不久，
两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后，看着老程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两道身影顿时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正是李世民跟长孙无忌两人。
别的文臣或许会相信，不相信也不敢质疑。
但他们两人又不傻......
他程老粗会作诗？难度跟母猪上树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诗的确足以流传千古，
并且，其中蕴含的肃杀之意，若没有常年征战异族的经历，绝对写不出这等诗篇。
这已经不是单单靠学问，就能作出的诗。
给程老粗这首诗的人，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此人，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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