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还是熟悉的起床铃声,吴晓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跳起来,把廉价的西服穿好,在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顺便简单洗了脸,准备出门时,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身穿西服,平凡容貌,就是一个平凡人。是啊,就是一个普通人。在路上买了份早餐,开始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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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尊敬的面试官,我是19号应聘者吴晓,学历为高中毕业,希望应聘贵公司的……”吴晓衣冠楚楚的站在三位面试官前面,做着自我介绍。右手边的那位面试官听到他的学历后,脸色一沉,“停,你不需要参加本公司的面试,我们招聘的员工对学历的最低要求是本科毕业,你不符合要求,下一位20号应聘者。”还给门口的保安使了一个眼神,保安秒懂,直接走过来,伸手拦住吴晓,“这位先生,我们公司的要求你也听见了,没满足要求没法应聘,请吧。”嘴上说着“请”,手按在他肩膀上,强行往外推搡。
被赶出去的吴晓拿着背了多年的书包,拿出这家公司的应聘宣传单,几把揉成一团废纸,扔进垃圾桶。看着下午的太阳,吴晓不知自己应该去哪里,今天可是房东宽限的倒数第二天了,明天再找不到工作就没钱交房租,不交房租就意味着露宿街头。与其这样接着浑浑噩噩的过,不如一走了之,反正也无牵无挂,谁在乎呢,他越想越坚定信心,不知不觉走了半个来小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霓虹灯五光十色,别人成双成对,再看自己还不如条野狗,谁叫这年头狗也不是单身狗了。“哥们,走不,你随便说个地我都能去,最远要价不过50元,我这价格可是童叟无欺。”一辆出租车在他旁边停下来,车窗下摇,一张肥腻,彪悍的脸露出来,叼着烟问吴晓。吴晓瞟了一眼司机,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下,问司机说,“师傅,知道这附近哪里的烧烤比较好吧,去那里。”司机把烟猛抽了一口说“那就槐树街喽,行不,小哥。”吴晓点点头,闭上眼睛,司机把烟头一按,顺手扔到两米外的垃圾桶,钥匙一扭,油门一踩,出租车像离弦的箭一样起步,在这车流里肆意行驶,不到10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付了25元的车费。依据就近原则坐在最近的烧烤摊,要了20串烧烤,5瓶啤酒,告诉老板要带走让他打包好。吴晓看着周围的人三五成群,吃烧烤,喝啤酒,吹牛皮,感觉自己好像老了,一时间有点迷茫,好像那段每个人叫他一声“吴哥”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呢,虽然有点傻,却也挺怀念的,毕竟,今天一过,世界与我吴晓就无关了。足足在那感慨,玩手机,快半小时吴晓的烧烤才交到他手上,走的时候对正在找钱的老板说了句“以后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老板把零钱递给他,憨厚一笑,“谢谢老板,以后常来”。
吴晓边走边吃,走得很慢,吃得也比平时慢很多,直到吃完最后一串,抬头看着眼前的烂尾楼,估计有28层高,吴晓心里默念“够了”。一步步走上去,打开通向天台的门,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开了最后一罐啤酒,想着自己20年的经历。3岁懂事时,院长陈阿姨就告诉他,你是孤儿,据院长所知,自己是1岁时出现在孤儿院门口,名字也是准备好的,就叫吴晓,院长尊敬他父母给他的名字,没有私自篡改,也没允许他改名字。院长的意思是,既然你父母把名字给你准备好了,说明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等到哪天,说不定就寻着名字找来了。也不是没有人嘲笑着说他父母这辈子都不来找他,他就直接把人按在地上用拳头打,用牙咬,用腿踢,一次次下来,俨然成了孤儿院的一霸,后来开始上学,院长说学习好会让她开心,于是吴晓就走上了一边打架一边学习的路子,不仅是校霸,还是学霸,没少给老师出难题,也没少得罪人。但是高考时他发挥失常,没有考上,不顾院长和老师的劝导,离开校园开始闯荡社会。其实除了当年的班长,没有人知道,他的成绩被人调换了,因为调换的人就是班长,当初孤儿院即将被拆迁,可是拆迁费不能及时到账,孤儿院一拆,近百十号人没地方安家,他用高考成绩换了一块地和一万元,他的做法对班长,孤儿院,班长都是最好的选择。拿着一万块钱,离开孤儿院的吴晓没有任何社会经验,也没有丁点背景,学历海底,只能做那些低工资的活,房租,水电费,煤气费,买菜,养老保险金,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两年时间,住廉租房,买最便宜的菜,肉也就是过年吃过一点,特马地就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半个月前被人辞退,由于他在实习期被辞退,还没有一分钱的工资可领,到了交房租的时间一拖再拖,前天放到下了最后通牒,上帝关了窗,锁了门,堵了狗洞,加固了墙壁和地面,拿走了工具,我希望这混蛋上帝下地狱,如果有的话。喝完最后一口酒,吴晓缓缓站起来,闭上眼睛,一步步走向边沿,他不敢睁眼,他畏惧死亡,生怕睁眼的一瞬间放弃自杀的念头。
“这就是你的故事?”一道声音在耳畔想去,吴晓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这神秘声音的主人,前面还有1米就是天台边缘,那就是……后面,吴晓身体随着眼睛转过来,身体的汗毛直接立了起来,没有人的存在,连风都没有吹,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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