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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忆吹箫

事有阴阳差,人有无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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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睡下还不足还未能入得梦乡,便听得狗子过来喊我。

“猫儿,今日听闻城里热闹的紧,我们一起到城中玩玩去吧!”狗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长期营养不良的双手交叉起来微微搓了搓,好似一个成年的憨厚汉子。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滚你大爷的,没听见差役说吃完了粥赶紧待着,莫要在城外晃荡乞讨。你还敢这般不听命令,到时被那官大人逮到了,少不了一顿打!”

“嘿,怕个什么!我们去那边村中拿两件干净些的衣服,到时候把脸洗了洗,谁还会再管咱们。”狗子仿佛预谋已久一般,接过话来道:“再说了,那县老爷忙着招待京里来的老爷,哪有心思管咱们这些人,便是平时,也都是李癞子会看着。这时候,李癞子也应该是被管去了西城那边,咱们只要在东市口逛一逛,也便是看看就罢,若是运气好,再顺两个荷叶袋,咱们还能买上两串糖堆串子。”

“你还记得去年我捡的那串糖堆串子不,你吃的那叫一个开心。我都好久不曾吃到了,那糖堆串儿要两文大钱才能买一个呢!”

狗子舔了舔嘴唇。我承认,他确实说动了我的心,去年年初庙会的时候,我两去庙前乞讨,一富家的姑娘买了个糖葫芦串,吃了一口便丢了,让狗子给捡来了,我与他平分了那串,那糖浆甜的往心里去,简直就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那可说好了,衣服你去拿,荷袋也你去顺,我只管陪你进去,否则我便不去了。”我斜着眼睛看着狗子,这小子心里痒痒的很,此时见我口松了下来,便满口的答应了下来。二话不说拉起我便往前面走去。

前面有座村庄,里面有个落魄了的大户。和县老爷同姓,也姓陈,祖辈端的是有钱。可惜到了这一辈,就独独落了这一个儿子。整日里游手好闲偏爱赌博,偌大的家底败了个干净,现在就剩下个祖宅还不曾变卖。曾经数千亩良田已经尽数当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他儿时家中依然富贵,那些他小时候穿的衣物还有不少在家里骗宅堆着,狗子和我没事会趁着他外出赌博去寻上一两件来穿穿。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这孙子实在没钱赌了,吃饭都是问题,整日里只能在家里无所事事。不过今日是个好机会,这家伙虽然好赌,但是年少时倒是被家中逼着读了几年书,后来花钱买了个秀才。虽然墨水不多,但是像今日这般宴请钦差大臣,县中这些有编录的秀才都是要去的。此时他家里无人,倒是给了我和狗子下手的机会。

我们一路小跑来到了陈秀才家的宅院外,当然不能是从正门去的。选了个已经半塌的墙,这边倒是容易翻爬。

狗子半蹲下身子,容我踩在他的剪头往上爬去,待我坐到了墙头上,我再把狗子拉上来。

“嘿!上次来他们家,这院墙儿倒还是好的,半年不来,他家院墙都倒了去了。”狗子道。“兴许是拆了砖瓦,拿去换了赌资了。”

我不与他言语,只是催促。“莫要多言,拿了衣物洗洗边走了罢。”

狗子与我轻车熟路的进了西间耳房,那堆积了不少陈秀才年少时候的衣物。

“嘿,猫儿,你瞧瞧看,这件蜀缎怎么样,多光滑的料子。啧啧啧,我就这件了。”狗子摸着一身深蓝色秀金边的长褂,爱不释手。

我看了一眼,“你穿不上的,你爸妈把你养得胖了些。这件衣裳只能给你当个肚兜兜。”

狗子不信了邪,偏偏就要往身上套,结果废了半天的劲儿,确是穿了上去,可惜了把整个人蹦的如同一根揣多了肉的腊肠。

他嘟哝着骂了两句:“这遭天杀的,明明那时候他家不穷,怎把他养得这般瘦小。”

我不接他的话,等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我接到手中,却是好料子。比以前我与狗子在别人家拿来的要强的多,我边提着这袍子,比划了一下身高,微微短了一些,倒也无伤大雅。于是我便拿着这袍子循着去他家前院找些水来洗洗身子。

狗子口中喊道,等等我来。便也随手挑了一件跟我跑了出来。

走过了一重院落,边到了前院。园中养得不少花草早已凋谢,只余下些许断枝还留在花盆之中。我们跑到井边上,两人合力打起半桶水来,脱去身上的旧袍子,沾着水就在井边上洗了起来。

将那身上的肮脏泥泞洗了个干净。换上一身新袍子,确实舒坦。待我两个穿好了。狗子找来两个绑绳,与我一同把头发梳绑起来。此时两个人看上去哪里还是两个小乞儿,若是脖子上能挂上个长命的金锁,身后再有个老仆跟着,那就是活脱脱的富家子弟啊。

“哎哟,陈秀才,您这可是喝了多少呀!要劳得这般把您送回来。”不等我俩准备走人,便听得门外有了动静。只听得外头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却又不是寻常女子那般委婉。我与狗子对了个眼色,便立刻躲了起来。藏在了那破碎的花盆后面,透过缝隙,只见得一个胭脂绯红的女人架着那陈秀才往家里来。我与狗子赶忙埋低了头颅。

“唔!不打紧!今朝有酒今朝醉。”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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