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晃动着长鞭赶着驴车,顺着县道,不急不忙悠然自得的行着。身后的大车厢里,连卿撩起了窗帘,顾目四盼。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一眼坐在车把上的少年,每打量一次,不知觉间就红了脸。
车厢内另一边端坐的张王氏,暗自好笑,恍惚中,仿佛看到张大牛坐在自己身旁,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让自己做,拗不过他。
十天的时间,走了不到三百里,蹡蹡出了午阳郡,悠悠晃晃的,见到美丽的景色就停下欣赏一番,到了集市都要品尝下当地有名的饮食,连张王氏都重了好几斤。
两郡交接处,县道两旁,山高林密,太阳将要西垂,张宁想着寻一空地扎营,不由得挥了两下鞭子,赶着驴子快走两步。
“小郎君!你看我是神吗!”
夜幕垂下,张王氏与连卿洗漱过后,睡在车厢中,张宁一人守着篝火,昏昏欲睡。
忽然间听到一沙哑尖锐难听的声音问道。
张宁循声望去,一只黄皮子人立着,两只前爪学人背在身后,油绿的眼珠子贪婪的盯着张宁,四周不知何时弥散着灰色的雾气,将自己笼罩起来。
青色的气运啊,黄十七活了三百多年,从未见过有这般气运的人,若是能得了他的口封,借了他的气运,岂不是能省了自己几百年的修行,一步成神,想想就兴奋,嘴角的口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顺着胸前的皮毛,滴在地上。
到时候我也是神了,那小小的山神再也管不到老子了。
老子想吃人心就吃人心,吃一个丢一个。
话说,这小郎君与那车厢中的那两人的心一定很好吃!许久没吃过了,都忘了是啥滋味了!
“黄皮子讨口封!”
前世在北方流传很广,不管你怎么回答,这黄皮子都不会放过你,不过不同的是,前世里黄皮子一般问的是我像人吗?若是回答像人,自身气运就会被黄皮子夺去,称为它化人的资粮,人没了气运,自然诸事不顺,要不了两天就会死去。不过好在得了气运的黄皮子会照拂后代。
若是回答不像人,坏了黄皮子的修行,它就会缠着你,缠得你家破人亡。
不过,眼下这只黄皮子竟然问自己它像神吗?口气到不小!竟然想让自己封它为神!只怕自己应下,失了气运也活不过两天了。
有妖!不知道有没有鬼?有没有神?自己以后行事要注意了!
“天帝律令,天地鬼神不可显圣于人前!一只小小的黄鼠狼竟然敢违背天帝律令!尤其是在大气运之人身前显圣,真是找死!你不知道那有大气运的人都在天神庇护!”
“蠢货,该死的孽畜,牵连本神!本神定要将你一族挫骨扬灰!”
一处神域中,一丈高身躯中年神人,恨得直咬牙切齿,这只黄皮子带着他的山域气息,天帝责罚下来,他也少不了受到牵连,最少也要在上司神灵那里落个管教不力的印象。
“来了!”
中年神人抬起头,天空中有一金甲神灵立于云端,神灵手持雷锤,轻轻一挥,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咔嚓!”
一道惊雷闪过。
张宁身躯四周的灰雾消散,继而鼻腔中钻入一道道肉香气。
“给雷劈死了!”
“大郎!是要下雨了吗?”
车厢内,张王氏与连卿被雷惊醒,开口问着。
“不是,是一只黄皮子被雷劈了!”
张宁仰头望天,月朗星稀,明月洒下薄纱,笼罩在天地间。
“小小妖孽,竟然违背天帝律令,显圣于人前,更胆大包天,妄图借运封神,罪大恶极。当魂飞魄散,以儆效尤!”
云层上的金甲神人大声说着,千里之内,凡神灵妖鬼,如雷声震耳,凡人不可闻听。说罢,金甲神人收起雷锤,手指一点,黄皮子的尸身上浮现出一条透明虚影,虚影受山风吹拂,如泡影般消散。
继而,金甲神人的身影消散。
天神,神魂溶于天地与天地合,动念间,可分身亿万,可显化于世界各地。
看不到金甲神人的身影,听不到神音,张宁对着已经熟透的黄皮子尸体,沉默不语,内心却在不停的翻思,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又一一否定。
“这雷来的太巧了!”
“还刚刚好将这只黄皮子劈死!”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在不可能也可能就是事实!”
那就是,这方天地有神!而且自己身上有大气运,所以这只黄皮子要借自己的口来给自己封神。自己借助轮回珠增长过的本源强大,天地认可,自然会占据配得上本源的气运。
不知道这方世界的神灵多寡,是否是,山有山神,土有土地,城有城隍,神道位临天下,监管着一切,举头有三尺神明。
封神的标准之一,应该是有足够的气运,不知道需不需要功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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