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张宁早已起身,口中默诵一遍道德经,揣度其中真意,待得朝阳遥起,动念之间,一个两尺高的玉净瓶模样的玻璃瓶出现在手中,瓶上子通透圆润,上面还有一副百鸟朝凤图,金色的凤凰姿态迁延,傲然与百鸟之间,诸多鸟雀围在金凤身旁,俯首低眉,一副朝拜之景。
“这个百鸟朝凤瓶应该可用了!”
张宁握着玻璃瓶的细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是前世收集的诸多玻璃制品中的一个,在轮回珠内诸多玻璃制品中品相不过中下罢了,不过,这世没有玻璃,就连琉璃也甚是少见,非顶级权贵不可得,张宁可以预见,这尊琉璃瓶能够引起多大的轰动。
“如今我拳法大成,能够承受诸多冲击,该为今后考虑了,倒是正好能借用周家之事,能引来真正权贵!”
“但愿你周家能够受得住!”
外面,张王氏已经在操持早饭,两个大铁锅中,一个熬着厚重的白粥,一个煮着满满一锅的狼肉。
“娘!我今日去县城了结昨日周家之事,午时不用做我的饭了!上午若是有空,您就去寻那吴里正,告诉他我愿将那三十亩田地卖与他,请他今日去县衙帮我办好牵籍文书!”
“周家事了,我带您去都城生活!”
食罢,与张王氏交代了一声,张宁提着百鸟朝凤瓶的瓶颈,随手取了一块棉布包裹了,就那么提着踏出院门,沿着溪旁小路,向青阳县而去。
青阳县位于大周中部,午阳郡,大周共有十八郡,每郡有三到六县不等,郡丞为三品,统辖一郡政事,又有郡尉为从三品,辖一郡之地的兵事,军政分离各不统属。朝堂上,文武分立,彼此对立。
三十多里的路,在张宁脚下飞逝,一路无人,自无外事。进了青阳县城,路边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卖朝食的,摊子上也坐满了人。
寻了一处人数众多的朝食摊子,买了几个包子,接包子的瞬间,张宁状似无意般的手一松,包裹百鸟朝凤瓶的包裹一角落下,将百鸟朝凤瓶露出一大块来,而张宁却恍然未觉。
“少爷!快看!好漂亮的瓶子啊!”
忽的一声惊呼!引得他人注意。
方寒顺着书童青雀的呼声望去,一名青衣少年,站在包子摊前,左手拿着荷叶包裹的包子,右手手提着的包裹露出一角,里面显出一只圆润透明的瓶子来,瓶子上面隐隐有一只金色凤鸟在展翅翱翔,晨光下,好似真的一般。
不止方寒看到,凡是排在包子摊一旁的人,都能清楚看到包裹内的百鸟朝凤瓶,自是引得一阵阵惊呼。
有机灵的,仔细打量了张宁两眼,悄然离开。
“你这童儿,看样子要回府好好学学规矩了!大呼小叫,妄言他人!回府之后,定要好好责罚!”
方寒怒道,这书童却是有些过了,不懂规矩的家奴,岂不是为他人招灾,更为伯府招灾。
“这位兄台!你的包裹漏了!”
方寒一身锦缎,腰悬白玉挂饰,轻摇折扇,越过身前的人,来到张宁身旁,拱手失礼,说着。心下微叹,这少年太不小心了,这般宝物漏了行藏,看其衣装,不是权贵人家,怎能保住这般宝物,说不得连性命都保不住。
“多谢兄台好意,这百鸟朝凤瓶本是在下在青阳山中偶然所得,不止怎的漏了消息,昨日县中主薄周大人到我家,以百两纹银,三十亩上田诸多绸缎布匹相换!”
“不过昨日在下进山打猎,并不知晓,家中母亲受了礼,是以今日特地赶早送来!免得主薄大人心急!”
耐着哪些不怀好意的人的目光,张宁状似有些懊恼,勉强对着方寒一点头,索性将百鸟朝凤瓶取出,显露于晨光之下!
“好宝贝!”
“这金凤栩栩如生,一双凤目充斥着傲然之意,俯视群鸟,这百鸟俯首,各有不同,再加上这等材质,前所未见,实是一方重宝!”
“这价万金的重宝,主薄竟然强行求取,本公子定然要与县尊好好说道一番!”
双目一凝,方寒心思的贪念流转,这周家,太不识趣了,有此重宝,竟然不禀明伯府,胆敢私取,若不是这少年露出行藏,说不得这等重宝就被周家没下了,若我青阳伯府得到此宝,献于后宫之中,讨得娘娘欢喜,岂不有天大的好处。
“这周家,留不得了!”
“这少年,这般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意无意间,这方寒竟未想过要从张宁手中夺取,心中却暗暗恨上了周家人。
“这位公子,天色不早,在下告辞!”
三两口吞下手中的包子,张宁就着腰间水壶,吞咽下去,略一饱腹,顺着道路,迤迤然的来到一处高门大院前。
“周府!”
周府门前,有一白发老者守在门前,却是周家的门子。
“老丈,还请通报,在下吴家里张宁前来!”
张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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