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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的心，颤抖的手，虽然得到了机长刘长健的口头批准临时担任副驾，可姜舟却不敢丝毫小觑什么。
拿自己小命上去赌，傻子才会干这事。
如果不是徐奕晨此时此刻的惨样真的不适合继续驾驶客机，姜舟甚至都不准备冒这个头，做好在驾驶室打下手的准备。
那怕他被系统赠予植入了初级飞行技术和一系列飞行知识，但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姜舟还是拎得清。
他还没膨胀到，前脚刚得到系统赠送的飞行技术，后脚就认为自己能够单独一人将这架载客120人的中大型客机完好带回去。
他这个初出茅驴的萌新和徐奕晨这位专业副驾相差的并不只有技术方面，更多的还有航线经验、飞行时间、飞行架次，这些更加具有专业层面的东西，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到。
就像拿了驾照没开过车的人和拿了驾照开过车的人，完全就是两种人，而姜舟无疑是前者，虽然有系统提供帮助，但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未曾驾驶过飞机，所以若说不胆怯，那就是扯淡。
还没等他带着忐忑的心体验初次驾驶飞机的感觉，第一个阻碍着姜舟的问题就已经突然的冒出来，
并不是那些操作上的难题，而是如何把徐奕晨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挪开，然后自己在坐上去，替代他的工作。
听起来，这问题似乎有些蠢。
但实际上却一点不蠢。
因为风挡突然炸裂，那处破碎空洞就留在那里，高速移动的客机、灌入的寒流和内部外部极不稳定的压强差，这些都是姜舟眼下最需要克服的就是这些问题，他需要解开徐奕晨的安全带。
可一旦解开安全带，
这个危险位置，很可能会在度将人给吸出，这进万米的高空上若是人从这里吸走，自由落体的后果，恐怕不难想象。
“刘哥，能把速度放慢些吗？”
见姜舟站在靠近副驾驶位置不远，却迟迟未动，梁栋也很快就明白他所担忧的是什么，于是他给刘长健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将客机的速度降下来，让徐奕晨和姜舟交换位置，才好进行下一步。
随着油门收减，客机的速度的确是慢了不少。
可减慢了速度的客机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四平八稳，反倒是颤抖的更加剧烈，那些剩下的风挡也是“嗡鸣”不停，仿佛随时都可能骤然崩裂，这让他们有些没想到。
“气流很强，动作快点。”
在速度降低到差不多的时候，刘长健也赶忙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姜舟催促。而知晓轻重缓急的姜舟也没敢耽搁，他先一步抓住座椅侧方扶手，然后才将大半个身子挪了过去。
果不其然，当他的身体刚进入碎裂风挡迎面范围内，就感觉到一股吸力似乎在把他往出拉扯，好在此刻客机的速度算不上快，气流对冲产生的压强也没有那么大，只要抓住固定物就问题不大。
在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危险后，姜舟小心解开徐奕晨身上的安全带，配合着梁栋将徐奕晨从座位上挪开，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上去，顺手将四点式安全带扣好，忍不住松了口气。
在确定姜舟已经顺利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不会有什么危险后，原本颤抖嗡鸣的客机再度提速，恢复原本，在雪山之上盘旋起来。
在客机提速的瞬间，姜舟就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爽到不能呼吸”，刺骨的寒流迎面而至，扑打在脸上封堵口鼻。
如此寒冷的气流让本就稀薄的空气能加粘稠，难以吸取，短短一刹，姜舟的脸上就浮现出一种病态涨红，好在......梁栋很快递来一个氧气面罩，才算让姜舟解除了燃眉之急。
“你不用太过紧张，等下我会给你指令，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也别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还没等姜舟彻底收拢思绪，一旁刘长健扯着嗓子的声音便已传来，大概、可能、也许是在......安抚着他吧。
他这不说到还好，这一说反倒是让姜舟莫名的压力感十足，毕竟他可是第一次接触客机，就碰到空难这事儿。
实在是有点倒霉了。
姜舟想着，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抬手比了个ok手势，算作是给出回答......覆盖着氧气面罩，他的声音也是极小的。
之后，姜舟又尝试着熟络各项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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