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十二年,大周,冬
时令一到腊月,便进了年关,正是新年伊始,大周结束了一年的征战,国库空虚终是支持不住连年征战,元帝下令休养生息,大赦天下,令文武百官四品以上携家眷共度除夕佳夜。
年三十爆竹声声,不绝于耳,京城长安万人空巷,正是团圆好日子。却透漏出几分萧杀之意。
五步一隔,十步一楼,廊腰缦回,弯弯绕绕,家眷百官皆集聚于宫廷正殿等候帝王临至。
兴庆宫,偏殿隐秘,人迹罕至
“上元佳节,按照往年规制,圣上定会在太和大殿观灯赏舞,那日献舞之人是死士,从南北角门而入,携祝国之笛,在观灯之时,您与其他殿下皆在高殿之上,此女必死,“苍老的声音平静如水,只是这说出的话竟是让人心惊不已,老者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只看是死在您的手下,还是他人之手。”
“她,只能死于我之手,绝无例外。”少年声音有些温凉,“母妃那边如何?”
“今夜一过,宫里定会传出谣言,说那孟贵妃从祝国带来的嫁妆内有一无量金身佛内嵌祝国藏宝图,国库空虚,百废待兴之时,你说圣上如何会不动心?”老者捋了捋胡须,目光更变得深不可测。
“环环相扣,好一出离间计,”用刺杀坐实藏宝图一事,即便父皇如此宠爱孟贵妃,此次过后,便是全为泡影,“上元节后只我母妃一人荣宠天下足够。”少年幽幽的笑着,目光幽暗如暗夜的毒蛇。
“哎呦。”正说着,门外一声惊呼,让屋内的整个气氛都凝滞起来。
“谁?”少年一声厉吓,满身的杀气弥漫开来。
老者反应极快,破门而出,只见一个几岁大的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趴在地下,满脸泪痕。
老者一手将女娃捞进屋内,如鹰爪一般的手指紧紧捏住女娃的脖子,几欲扭断,女娃娇弱,小脸变得铁青,张着嘴却发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门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自远而来,少年一记眼神示意老者按兵不动。
“小姐,小姐,这可如何是好。”门外只听见侍女焦急的呐喊带着些许哭腔,“姐姐,小姐这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怎么跟将军交代啊。”
“快去禀明李将军,拿令牌请侍内总管,协助一二,一定要快,小姐定是有所不测。”另一女声应答道,更是焦急,二人脚步声渐行渐远。
室内冷若冰窖,杀气一触即发。
“殿下,这女娃不能留。”老者看了看已经晕死过去女娃,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混沌的眼神充满戾气。
“送回去,此刻断不能打草惊蛇,一旦皇宫增设守卫,一切都付诸一炬“少年沉吟片刻,手心已冒出细密的汗珠,”上元佳节,掉李将军于宫内当值,寻把火,将军府走水,趁乱找死士带出城外,斩草除根。”少年狠狠的说道,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一切计谋尽在最后一步,绝不能在此绝断。
“是。”老者深深的看了女娃一眼,身量较小,不过几岁而已,还在蹒跚学步,但,你留不得。转身出了门。
除夕当夜,李将军在御花园内寻得晕厥的爱女,但幸别无大碍,宴会结束早早离去。
李家幼女此宴过后,高热不已,足足十日混沌不醒,啼哭不已。
元庆十三年,春,上元佳节,元帝遇刺,大殿下只身抵剑射杀刺客,当场毙命,剑刺距心脏不过四寸而已,大殿下华昏迷十五日高热不退,皇帝下令彻查京内上上下下,在孟贵妃殿内却未寻得无量金身佛,大怒,呵令孟贵妃离宫修行,无诏令不得再入。
同日,李府走水,小女儿趁乱走失,身怀六甲的夫人悲痛不已早产诞子。
一时之间,一日之内,举国上下,风声鹤唳。
元庆十三年,夏,元帝亲封,大殿下华护驾有功,封为太子华,母妃为后。
元庆十五年
一日,正是炎夏永昼。天边泛着乌云,闷炉似的天像是要下雨。
仲夏午后的日子总叫的人犯困。李府别院,案几旁摆着几封书信,拿着笔的李景在这种天气中也不禁的泛起困来,脑袋已不住的下沉,眼睛底部布满血丝,厚厚的眼袋像是操劳许久。轰隆一声闷雷,在天边炸响。李景翻了翻眼皮,索性丢下了笔,趴在桌上,不觉朦胧睡去。
梦到一处,虚无缥缈,且都是白雾,不知是何地方。且听见远远传来沙哑的声音。
“嘿,你这榆木脑袋,在这天池三生石畔,甘露与你,天地精华,你且还挂念着那天边幻境。你这蠢物,可不知那幻境就是幻境,真真假假都是空,你挂念且有何用呀?”李景向前走去,且见一穿着破破烂烂的灰白色袍子的僧人蹲在水池边自言自语。
“你说说你,可不且就听那奇人说了几句,你便动了心,这可如何使得,你……你执意如此是不是,罢了,你且去吧。幸是太平盛世,我边携了你去。”这疯疯癫癫的僧人说罢,往水池里一伸,便拔出来一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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