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绿杨湾地界,就看到了刻着七秀字样的巨石立在一课桃树旁。风吹过,花瓣簌簌落下,梦幻一般。
再过一座桥,便是听香坊了。
先来的同龄人已经开始登记入学。“你看前面那位师姐,”桃锦指了指正在写字的七秀女子:“这位师姐叫燕如雨,以后就是她教你们读书。”
“我记住了,姐姐。”桃鲤看着来来往往满脸写满天真的女孩们,突然有了压力。自己以后就跟她们一起读书了。可是,读书容易,当真要学剑法,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天赋。一路上见到不少穿蓝色衣裙的聆剑青钗,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当真个个英姿飒爽,心里很是羡慕。
桃锦看妹妹沉默不语,以为是有些紧张,赶紧安慰道:“小鲤,不要怕,师姐们都是很好相处的。”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自己这个妹妹啊,从小就不怎么活泼。
“姐姐,七秀坊的剑法是不是很难学啊?”桃鲤小声说道。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七秀剑法精妙。像我们这样的外门弟子,大多只要学会最基础的便可,主要是用于防身。”桃锦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入了入了七秀坊就已经是成为大侠的第一步了,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桃鲤尴尬地一笑。
姐妹窃窃耳语时,萧坊主来了。桃鲤拉住姐姐的衣角:“姐姐你看,那是谁?”
“那是坊主萧白胭。”姐姐蹲下来,在桃鲤耳边说:“那是咱们七秀坊最厉害的人了。咱们真正的坊主是叶芷青师姐。有一次叶师姐中了坏人的埋伏受了伤,萧坊主便代替叶师姐处理坊中事务了。”
这些事情桃鲤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萧白胭原来这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端庄稳重,当真有一坊之主的风范。一边分了心思偷偷打量萧白胭,一边敷衍姐姐:“然后呢?”
“后来呀,叶师姐的伤好了,她们就一起处理大小事务了。在弟子们心目中她们两位都是掌门,也就一直没有改口,还是叫萧坊主。”
那边,萧白胭俯身对燕如雨说了些什么,燕如雨收起了名单:“大家听我说。”
本来喋喋不休的小姑娘们瞬间安静下来。
“今年的入学登记就到这里,明天上午在我这上课。我叫燕如雨,你们也不用叫我先生师父,叫我燕师姐就好。”说着示意大家看萧白胭:“这是萧坊主,一会儿你们先跟萧师姐去,做了入门试炼,选好了学习的方向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小鲤,你跟萧坊主去吧,姐姐要去练剑了。”桃锦虽然有些不放心,也不得不离开妹妹了。
桃鲤安慰姐姐:“放心吧,我不怕!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给你丢人的!”说完就跟着一行人往二十四桥方向走去。
二十四桥上,有两位师姐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萧白胭对其中一位师姐点头示意:“七秀弟子多才多艺,许多姐妹皆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这位师姐叫曾玲玲,精通各种乐器,以后负责教你们乐器。”
曾师姐微微一笑:“先把孩子们交给我吧,我来测试一下她们的天赋怎样。”萧白胭便退后一些,远远看着。
这些小姑娘大多身世贫寒,能吃饱饭已是不易,哪里接触过丝竹管弦呢。自己想给高师妹也找个弟子的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一个一个试过,萧白胭微微叹气。
桃鲤上一世也喜欢听一些古典音乐,可真要演奏,哪里是看一遍就能会的呢。
排在最后一位的女孩叫桐桐。她也像其他孩子一样,非常忐忑。可看完了曾玲玲的示范,她却能有模有样地演上一遍。音虽然不准,却也没有跑多远。桃鲤惊呆,这难道就是天赋吗。越发羡慕地盯着桐桐看。
桐桐也觉察到了桃鲤的目光,回望过来,有些羞涩。小女孩梳着双马尾,穿着粉嫩嫩的裙子,腰上还别了个小兔包。此时羞答答地揪着衣角。
太可爱了!桃鲤只觉得有一股粉色的气流朝自己袭来,侵占了呼吸道,又浸透到心里。也许桃鲤的目光太强烈,桐桐躲在了别的孩子身后,偷偷看她。
他们又测试了绘画作诗下棋,果然大部分孩子都没有天赋。“还有最后一项,做了这个试炼你们就可以回家了。”萧白胭道。
一行人又来到了听香坊外。听香坊北面有一条河,河对岸是青萝山一脚。两岸之间不见桥梁,也没有码头船只,只有一些石柱立在河流中央。水里开了一些蓝色的莲花,很是清新脱俗。
“最后的试炼就是去河中采五朵蓝莲花,然后到对岸采一把醉生梦死草。”萧白胭指着身旁一位七秀弟子;“这是刘昕师姐,她精通水性,你们大胆去采,不要怕,掉下去了师姐会救你们的。”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半的孩子不敢下水。水流不急,但是石柱不大,石柱之间的间隔又有些远,需要用力气跳跃才能来往行走。石面被水打湿,又光滑得很。有胆子大的采了莲花,在过河的途中滑了下去。虽然刘昕师姐马上把落水的孩子捞起,但是剩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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