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碎？”
李世民和魏征面面相觑，神色震惊。
戴胄道：“对，就是拍碎！初步判断，凶手力大无穷，还能连杀数百人，说明武功也是极高！
这样的人出现在长安城，非常的危险！”
李世民怔怔听着，脸色逐渐阴沉。
而在听到戴胄最后一句评断时，李世民剑眉一凝。
一个人，用钝器杀了几百名柴府好手，这个人武功有多高？
李世民不相信这是他姐姐李秀宁能够做到的。
他的姐姐还没有这么高的武功。
再说以他对他姐姐的了解，也不会做出这种冷血凶残的事情。
另外。
他的姐姐李秀宁昨天刚刚离开柴府，晚上才回以前的长公主府邸，就算要寻找这样的高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
不！
应该说大唐武功像这样高的杀手，没有几个。
而仅有的那几个...
“陛下。”
戴胄出声，唤醒正在思考中的天子。
李世民回过神，淡淡道：“此事与朕皇姐无关，不用去长公主府调查了。”
魏征皱眉，很是不满。
天子对这个亲姐姐的爱护有些过了，一个君主，私心太过，就无法做到对天下子民一视同仁，会遭人诟病的。
“陛下，臣并非有意针对长公主殿下，只是在柴府还发现了一些可疑之物。”
戴胄这时说道。
“什么可疑之物？”
戴胄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天子疑惑的双眼，一字一字道：
“黑色碎石。”
“这是何物？”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戴胄答道：“有传闻说昨日长公主带回府邸的黑衣男子，行为怪异，且一直背着一块黑色的墓碑。
而臣刚才在凶案现场，看到了满地的黑色碎石。”
李世民冷笑：“你的意思是说，那黑色碎石原本是那个‘乞丐’身上扛着的墓碑？”
戴胄抬起头，看了天子一眼。
李世民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称呼，要是被自己姐姐知道，肯定会引来不满，当即微微变了变脸色。
“戴胄，你知不知道更多的人说那个人背着的是一块假的墓碑？
这世上哪有人能一只肩膀扛着重逾五百斤以上的石碑，还能淡然自若？”
戴胄依然是一张司马脸，不苟言笑：“臣掌管刑狱，一切皆有可能。”
李世民不置可否。
他打内心里瞧不起自己姐姐昨天找的那个男人。
而且一直耿耿于怀！
这样的贱民怎么可能是一个绝世高手！
可是。
他也很清楚，戴胄身为大理寺卿，素来铁面无私，要是进了长公主府，势必会和自己那暴脾气的姐姐，发生争执。
“目前，黑色碎石，是唯一的线索。
长公主身边的黑衣男子，亦是最大的嫌疑人。
若陛下不答应臣前去长公主府调查，请撤去臣的官职。”
戴胄跪倒在地，沉着脸说道。
论死板固执，他不逊于魏征，甚至更甚一筹。
...
长安城，朱雀大街。
随着一个白衣女尼，带着一群白衣飘飘的女弟子走上大街，在百姓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白衣女尼相貌还算清秀，但终究是红颜易老，眼角添了许多皱纹。
女尼身边，属一个杏眸雪肤的少女最为貌美。
此女身形窈窕，黑发如瀑，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样式清奇的长剑，灵动清澈的目光不时打量街边的小贩小摊，就像一个不染世俗、刚刚下山的女侠，让人惊艳。
“师父，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长安，我和师姐她们在江南历练，行走江湖不好吗？”
挽着自己师父的手臂，梵心惠眼神闪烁的问道。
白衣女尼闻言停下脚步，先是看了一眼已经被街上各种小摊上的物什吸引走的其他徒弟，然后回过头慈祥笑道：
“惠儿，你忘了，今年你就要满十四岁，按照时日推算，再过半年，你就要进宫为妃了？”
梵心惠脸色一变：“师父，你不要叫徒儿原来的小名，还有，现在离进宫还早着呢。”
梵心惠这个名字，只是白衣女尼当初给少女另起的行走江湖的名字。
少女有自己本来的姓氏和名字。
惠儿则是她以前的小名。
而且少女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天子特聘为妃，这在当初还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原因是因为少女天赋异禀，半岁能言、四岁熟读《论语》、《毛诗》，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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