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宫。
太上皇李渊的住所。
大殿里,李渊正躺在椅子上,微眯着眼,享受着妃子们的拿肩捶背。
现在的他也就只剩下生孩子,和没事弹弹琵琶这几个兴趣爱好了。
正在李渊心里默默叹气,追忆在位时的风光时,一个老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太上皇,不好了。”
“怎么了?”
李渊抬了抬惺忪的睡眼,自退位后,他清闲得很,宫的大事小事,从不会过问。
再说他那‘有出息’的儿子李世民,也不会让他过问。
李渊唯一惦念着的,就是偶尔会来看望他的爱女,平阳。
然而老太监要说的正是平阳公主。
老太监小声道:“太上皇,老奴听人说,现在长安城所有人,都在望月湖,围...围观平阳公主...与人私会。”
“什么!”
年近六十的李渊忽然听到自己爱女红杏出墙,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刚才说平阳跟人,跟人私会?!”
“是,现在长安城传的满城风雨,陛下还有谯国公已经带着人赶去望月湖了。”
老太监叹气道。
李渊神情呆滞,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猛地一拍额头。
“唉!都是寡人这个做父亲的过错,当年寡人便知她并不喜欢柴绍,可寡人还是逼她,除柴绍以外,不许嫁给任何人。
这么多年,想必她心里一直埋怨着寡人,如今看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柴绍,才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是寡人的错啊...”
说着,李渊抓着椅子扶手大哭起来,声音苍老而又充满愧疚。
老太监和那几名太妃连忙上前安慰。
...
望月湖。
湖畔。
十几名或穿着盔甲,或穿着锦衣华服的青年以及少年聚在一起,看着湖中心的两艘大船不断摇头。
“完了,咱们大唐最冰清玉洁的女神之一,开始沦陷了...”
说话的房玄龄次子房遗爱,长得五大三粗,皮肤很黑,天生像个庄稼地里的大汉。
但还是学了几分其父斯文人的样子。
然后。
杜如晦之子杜构也愤恨的开口了: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平阳公主竟然与人私会,还是跟一个乞丐。
我他么...
唉!!平日里见她,她还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没想到终究是被人摘走了这多娇艳欲滴的国之牡丹!
这是我杜构无能啊...”
空气里飘着一股陈坛老醋的气味。
在房遗爱和杜构身边,还站着长孙冲、程处默、魏叔玉等人。
这些个长安权贵子弟。
有的已经身高七尺,玉树临风。
有的还是小萝卜头,什么也不懂,只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这些哥哥们的后面。
其它人还好,脸色最难看要属长孙冲。
因为平阳公主从关系上来讲,是当今皇帝,也就是长孙冲姑丈的亲姐姐。
大家沾亲带故,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丑闻,长孙冲自然感觉脸面无光。
至于其它人,因为都是少年血性,平常也喜欢去勾栏瓦舍,并且也都见过平阳公主李秀宁的美貌。
所以心里或多或少,都对李秀宁有过非分之想。
而现在!
看到李秀宁委身于一个乞丐,他们一方面感到难以置信。
另一方面对有幸能成为平阳公主裙下之臣的男人,羡慕之极!
作为风月场老手的杜构,因为发觉自己错失一名帝国女神,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还是不相信,平阳公主怎么会看上一个这么低贱的乞丐!”
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神女,此刻正和一个乞丐相好,还如此的‘放浪形骸’‘浑然忘我’,杜构忍不住醋意大发,心里酸的要命。
虽然平阳公主李秀宁,已经三十多岁,但是其美貌在整个大唐依然少有人及。
早知道李秀宁并非表面上那么冷若冰霜,杜构觉得,自己就是想方设法,也要成为此女的裙下之臣。
可惜啊。
自己后知后觉,晚了!
...
天空依旧下着绵绵细雨。
不管是湖畔还是湖面,所有观望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睛牢牢锁定湖中心的巨大舫船,就像静止了一样。
距离兰香画舫不到百尺的大船上,李世民站的脖子都有些僵了,他微微转过身,艰难的轻声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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