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年过去,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子钦的刀法已经练到极致,他已经很少亲自出手杀人,这段时间,他听过路的人说了很多事情,中原的,塞外的,金国的,西夏的,蒙古的。
这本是一个信息很多的地方。只是,他却又感觉自己是在听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这一天,他坐在欧阳锋经常坐的位置上,看着大漠风云突变,孝女依旧站在酒馆门口,站在那头小毛驴身边。
他们本是仇人,但是却又每天这样好似相依为命一般互相陪伴着,这却是奇怪的命运安排。
中午时分,一队人马呼啸着来到了酒馆。
这是一队极为彪悍的人马,每一个都带着刀。钢刀,宽阔厚重,前段平整的钢刀,这种刀比一般的人更加笨重,但是却更加有力。
子钦看着这队人马心中突然间产生一丝警惕。能用这种刀的人无一不是嗜杀如命的人,这种刀一刀下去就能将马斩为两截,用来杀人,却是砍哪里断哪里。
这样的客人,按理说作为杀手中间人的子钦应该极为喜欢,但是不知为何子钦却希望他们越早走越好。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刀客似乎看中了孝女,酒喝一半。这群刀客中有人嬉笑着朝孝女走了过去,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子钦微微叹息一声,为他这个‘仇人’叹息。
“酒家,把你婆娘让给爷吧,爷会帮你捅两个崽子出来的。哈哈哈哈。”
刀客抱起挣扎的孝女嚣张的冲子钦喊叫道。
子钦再次叹息一声,这一次却是为这些刀客,他本不想杀人,也不想多管闲事。无奈这群刀客却是自己找死。
长刀出鞘,凌厉的劈下。一个刀客的面目呆滞起来,随即从中间分成两瓣。
子钦顺势拔出这个刀客背后的钢刀,紫金刀法本需要厚重的金刀施展,他的长刀却是不适合的,这些刀客的钢刀虽然也不是很适合,却比他的长刀适合的多。
一柄钢刀在手子钦的刀势顿时猛烈起来,挥舞期间子钦蓦然间想到主世界的铁刀刀法,他的刀势再次一变。
本已经凌厉异常的紫金刀法顿时更加威猛起来,每一刀下去都带着切金断玉的力量,即便是那些刀客的钢刀迎上也被切成两瓣。
战斗中,孝女的身体在子钦身边踉跄的被人推来挤去,刀与刀的碰撞中这个女人几乎已经癫狂,不断的惊声尖叫,可惜,不管子钦还是那些刀客却又有谁理会的她。
终于,当子钦劈死最后一个刀客的时候这个女人也被刀客临死前的一刀砍伤,狠狠的摔在子钦的脚边。
孝女不丑,还很漂亮,换做他人有这么一个美女摔倒一定会扶一把,子钦却是没有丝毫的理会,只是起伏着胸口享受杀戮之后的安宁。
大战之后本应该是如此,只是,剧烈喘息中子钦却猛然间觉得腿脚一麻。
这绝不是正常的麻,子钦低下头,刚好看到孝女倒翻着滚出去。
小蛇在孝女的手上若隐若现。
子钦看着翻到一边扭着身体做弓步回身看着自己的孝女,却是看到女人脸上狡诈而轻蔑的笑容。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子钦突然想起来,他从没有杀过什么小孩,他和自己那群太尉府的刀客伙伴接到的任务却是追杀毒害了当今皇子的绝代此刻。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孝女,只有一个绝代刺客,一个用毒之术天下无双的刺客。
腿上的麻木渐渐往上半身攀升,子钦看了孝女一眼,突然间蹒跚着回身朝着酒馆内走去,他的速度很慢,;两条腿几乎是拖着朝前走。
孝女小心的站在远处看着,此女竟丝毫不给别人反扑的机会,她竟完全信任自己的毒术。
走入酒馆,子钦来到欧阳锋的卧室所在,那桌子上依旧摆着欧阳锋走那天喝的酒,那一壶能够让人忘却的酒,那一壶子钦觉得对自己很重要的酒。
死亡吗。
子钦的嘴角突然露出了笑容,他伸手提起那壶酒,想在临死前喝两口,然而,还没等他倒酒,黑暗便已经将他淹没。
最后的意识中他似乎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随即无边无际的黑暗重重压过来将他的神智摧毁。
子钦猛然间睁开眼,视线中却是主世界的宿舍所在,他起身,腿脚似乎微微有点僵硬的感觉,这却是以往进入名家世界从不曾有过的事情。
他记起他似乎在东邪西毒中死亡。
他的心中陡然间有一丝感悟,这世上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东邪西毒那本是一个并不危险的世界,那个世界几乎不存在任何夸张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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