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喊完,南忠就后悔了。从来都是每年南郡向秋郡缴纳地盘人丁岁币,南郡如何敢对秋郡伸手?秋钟果然没理他,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南忠呆呆地跪在地上,怔怔发愣。
边塞物资奇缺,尤其缺乏精铁。为了节省,将士们的铁衣盔甲越来越薄。此次南瓦丧命,便是因为刺客的长剑贯穿了南瓦胸前的那层薄甲。若能有充足的精铁来打造更厚实的铠甲,南瓦也不至于英年早逝。
想到此处,南忠愈发心酸。他泪如泉涌,仰头望向阴冷的天空。高耸的观云台插入云霄,巍峨而壮观。南忠望着观云台的顶端,那是方才秋钟见他之前游玩的地方,现在已经渐渐隐没在了乌云之中。南忠的眼神从凄惨转为了怨恨。他蓦地起身,大踏步地走出了宫殿。
观云台上,秋钟远远地俯视着一辆朝着西南方向飞驰的马车——那是南忠的马车,他要回南郡了。秋钟表情得意,他自以为又一次地在和外臣的交锋中占据了主动,挫败了他们消极怠工的企图。至于说南忠心里是否会怨恨寡人?这个就由他去吧!秋郡铁骑四十万,步卒甲兵六十万,他南忠怨恨又能如何?这些外臣们的死活,就不劳寡人费心了。寡人的心中装的,是我大秋帝国的王图霸业。
辚辚的马车内,南忠面色阴沉。他人如其名,忠心事主三十余年,随秋雨征战南北,为大秋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所统领的南军,是外军首强。即便是秋雨,也至少对他有最基本的尊重。而今秋钟这个黄毛小子竟能如此傲慢,任他跪在地上自己却扬长而去!想到此处,胸中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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