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张仁到了扬州,传授过贾瑜科考的技巧和经验后,便也就闲了下来,每日不是和白翼斗斗嘴,就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人请他去赴宴,七八日的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
还是和当初县试差不多一样的流程,但乡试与县试又略有不同。乡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三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即初八,初十、十四日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
乡试的场所叫做号房,一个个的小间一间一间的以木板间隔开,考试期间,考生的吃喝拉撒睡都必须在考场内。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考棚里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炭火即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并且贡院大门一经锁住,除非到考试结束,否则绝无可能开门。有些身体不好的考生在考场上昏倒也要等到大门打开才能就医。严重的考生就倒在考场上也就那么去了。
这也是自贾瑜他们开始读书,张仁就找了人来教他们兄弟拳脚功夫的原因。张仁见多了在考试时倒在考场上再也没有醒来的例子,所以对他们的身体素质很上心。尽管如此,在号舍考试的三天,准确来说是九天,也够考生们受的。
在这一场场考试中能够脱颖而出的,不管人品品行如何,心志坚定是肯定的。那些苦头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受下来的。
贾瑜被检查完是否有夹带之后就进了场,找到自己的座位,还好,贾瑜的座次距离茅厕较远,不用担心被熏到。茅厕只有一个,可想而知三天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情况。靠近茅厕的考生,若是在第一天就答的差不多还好,若是拖到后两天,被影响到根本无从下笔。
据张仁说,他当年乡试时,碰到一个刚好腹泻的考生,上厕所臭气熏天,那一场的许多考生根本无心下笔,名落孙山。有时啊,考试的事情真的要看命,尽管张家不信这些,但这些人力不能改变的事除了用命运来形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贾瑜拿出准备好的帕子来,先把号房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边,收拾干净之后又拿出小罐子的雄黄粉来,仔仔细细的将墙角的位置洒了一圈。
这是来之前张仁叮嘱他做的,倒不是张仁过分小心,而是他曾经听闻南方蛇虫鼠蚁极多,据说曾经还出现过被毒蛇咬死的考生,之前就说过,考试结束之前考场门不会打开的,那活活被毒死的考生被抬出去的时候人都臭了。
贾瑜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等到太阳直到头顶了,考官才开始发卷,八月份正是日头毒的时候,考官也不想多说什么,试卷发完就不说话了。
乡试的题目每回都大同小异,题目一般都是试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初场的3道四书题每道都要写200字以上,4道经义题则需要写300字以上。
这些题目量可不小,尤其是八月份,江南本就天气炎热,号舍又逼仄,考生不免内心都有些浮躁,写这些可是要费好一番功夫,还要注意措辞,尽量不能有修改,要注意避讳,三天时间也就堪堪做完对于有些考生来说。
贾瑜先通读了一遍题目,开始在草纸上草拟措辞,堪堪写了些许,实在热的不行了,贾瑜就将外衫脱下,时不时拿毛巾擦手,抹去手上的细汗,怕晕染纸张。
到了傍晚,天气开始转凉了,贾瑜又穿上了外衫,倒不是天气不热了,而是怕不小心感染风寒,这才第一场,可不能出岔子。
贾瑜将几篇草拟完后,通读了一遍检查是否有不通顺或犯了忌讳的地方,见大致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贾瑜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贾瑜也有些饿了。
贾瑜便生了火开始做饭,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将带进来的薄饼热一热,这是张仁和白翼特地让青白给贾瑜做的,这种薄饼易保存还不容易坏,在号舍的三天用它填肚子最为合适。
贾瑜热了些水就着薄饼吃了就将炭火熄了,一是天气本就热,炭火只会让人更热,二是炭火本就不多,还是该省着些用。
吃完饭,贾瑜就将刚写好的几篇誊抄了一篇上去,然后便睡下了。周围的号舍还见着蜡烛的光,只有贾瑜这里熄了灯。这也是张仁他们传授的经验,晚上固然有些凉快可以考试,可是最凉快的时候是凌晨,那时醒来考试是最好的。
贾瑜睡之前还在想,幸好有二舅舅和师傅传授的经验。
第二日,贾瑜早早的醒过来,热了些薄饼吃,趁着还在热的时候,将昨日剩下的未曾誊抄的开始抄写。待吃饱喝足之后,贾瑜又开始构思剩下的几篇文章。
太阳很快就到了头上,今日的天气比起昨日还要炎热几分,即便贾瑜两世为人心性远非常人可比,也有些烦躁了。而且考试只准穿身上这一件衣服,早就浸满了汗水,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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