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张总镖头厚爱,这门亲事梁某高攀不起!”
张天龙依旧笑嘻嘻地道:“梁总镖头先不要回绝得这么快,今日我们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我司徒师弟二十年未下青城山,为了这门亲事不惜耽误清修。你我两家联姻,今后西南的镖局还有谁能与我们相抗衡。”
梁重怫然道:“那诸位真是错爱了,梁某人是不会把女儿的婚姻当作交易的。告辞!”
一直沉默着的司徒天雷道:“且慢,梁总镖头不同意这门亲事也请喝了这杯酒再走。”
司徒天雷右掌一拍桌子,梁重面前的酒杯向上跳起。梁重道一声“好”,伸手去接酒杯,忽然感到右肋有股凌厉的掌风袭来。梁重分心二用,左手接住酒杯,右掌下按抵住司徒天雷的左掌。两人的手掌一沾上就黏在了一起,双方比拼起了内力。
梁重往右掌催动内力,左手的酒杯变得有千斤重,慢慢地移向嘴边。司徒天雷心中暗暗吃惊,他在青城山潜心习武,“五雷掌”的功力已到炉火纯青之境,没想到梁重竟能分心二用接住他的攻势,并且比拼内力也是旗鼓相当。司徒天雷催动二十多年的修为,内力如狂涛骇浪般涌出。梁重感受到对方内力的汹涌,加紧把内力催向右掌,左手的酒杯快到唇边却不能再移动分毫。
张天龙笑嘻嘻地看着两人拼比内力,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酒,慢慢喝下。他对自己这个师弟是信心十足,司徒天雷二十多年来从未下青城山一步,潜心练武。“五雷掌”的功力在青城派中或许比不上青城掌门——大师兄钟天雄,但比他却稍胜一筹。司徒天雷在江湖上不被人知,张天龙这次请他下山就是为了杀梁重一个措手不及。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梁重号称“九宫双神笔”,厉害的是九宫步法和一对判官笔点穴,掌力和内力并非一流高手之境。所以张天龙才如此胜券在握,一副悠然自得样。
梁重确实没有想到张天龙会请这么个厉害角色对付自己,如此比拼内力自己定是凶多吉少,况且对方还有两人在旁。好在此时梁重是站着,司徒天雷是坐在椅子上。梁重右脚往坎位稍移,身体微侧,借机卸去司徒天雷的部分掌力。趁司徒天雷加催内力的间隙,梁重把毕生功力催于右掌。
“咔嚓”,司徒天雷坐下椅子被压得粉碎,他顺势退后两步才没有跌坐到地上,否则颜面就丢大了。
梁重虽然击退了司徒天雷,胸口却气血翻涌,喉头发甜。他左手把酒往嘴巴一送,酒和着将要喷出的一口鲜血吞下。
“告辞!”
梁重放下酒杯,转身踏步而去。
梁字重不放心师父单独赴宴,约了李标和赵亮在“和笑楼”边上的一家小酒铺等候,以便接应。见师父走出酒楼后脚步踉跄,梁字重赶紧上前去把师父扶进酒铺,李标和赵亮围上来查看梁重伤势。
梁重道:“你们怎么来了?”
赵亮道:“少镖头不放心,总镖头刚走就约了我和老李同来。张天龙这王八蛋真阴险,竟然倚多为胜。妈的,老子找他去!”说着就要上“和笑楼”,李标拉住他道:“总镖头受伤了,我们送总镖头回去要紧。”
梁重道:“张天龙请了他师弟司徒天雷来,这个司徒天雷江湖上从未听过其名号,‘五雷掌’的掌力却是非同小可,伤我的只是他一人。张天龙这次处心积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做好准备。”
梁字重让酒铺老板帮雇了架马车,三人把梁重抬上马车,驾车而回。
张天龙笑容僵在脸上,他实不相信梁重竟然能一掌逼退司徒天雷,待梁重走出包厢门才回过神来。
司徒天雷面色铁青,道:“没想到这梁匹夫如此厉害。”
张云瀚道:“师父,爹,梁重这老匹夫定然已受内伤,孩儿看他掌力逼退师父后喉头滚动,似乎有口血要吐出,是他借着酒水压下去了。”张云瀚年纪轻轻,眼力却是老道毒辣。
张天龙道:“瀚儿观察细致。师弟,你这‘五雷掌’的威力掌门师兄都忌惮三分,梁重定然受伤不轻。我们加紧实施第二步,让他疾风镖局以后再也不能在江湖上立足。”
司徒天雷道:“掌门师兄是我青城派的擎天柱,我等岂能与之相比,师兄不可再说掌门师兄忌惮天雷的话!”
张天龙道:“是是,师弟所言甚是,为兄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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