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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长卿离开竹亭后,东方灵枢就派人来请。
这是三日来,东方灵枢第一次主动找他,也是第一次与他单对单见面。
房间中,东方灵枢正在奋笔疾书。
顾长卿凝神一望,上面写有四个大字,双喜临门。
“原来他心中已经做好这个决定了,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点不爽啊。”
顾长卿心中低语一声,走近过去。
“我这幅字写得如何?”
“落笔稍微急了些,不符合书法讲究的平心静气。”
顾长卿同样意有所指。
“哦,你这是在说我这幅字写得不好?”
东方灵枢双眼微眯,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词是好词,亦是好兆头,但是确实写得不怎么样。”
“年轻人,我之书法已有数十年造诣,还很少有人可以挑出毛病来。”
“日积月累确实可以练就一手好字,但书法一道,有时也讲究天赋,并不一定年长者必高,一代新人换旧人,亦是常有之事。”
“哦,那你来露一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那个新人。”
“那就献丑了。”
顾长卿并未选择退却,而是坚定自己的立场。
提笔蘸墨下笔,一气呵成!
只见上面同样写有四个字。
福无双至!
东方灵枢凝视许久,最后轻哼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但这字是不错的。”
东方灵枢与顾长卿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心思为何。
东方灵枢收回目光,也不点评顾长卿写得如何,而是走到一旁,洗了一下手。
“你为何要如此坚定?皆大欢喜不是更好吗?”
东方灵枢突然开口,顾长卿轻叹一声,说道:“正如我所写那般,福无双至。”
“你又怎知福无双至!”
“因为所谓的双喜临门,是你们所认为的,也不是我们认为的。”
顾长卿将自己、东方淮竹、东方秦兰划成一团,而东方灵枢与金人凤并在一起。
“有些事情只有未来才能看清!”
“可这个未来,是你所安排的。”
“你难道不怕我不同意你跟淮竹之间的婚事吗?”
东方灵枢转过身子来,目光凛然,充满压迫感。
“我唯一怕的是,因为这件事而让她为难,让她不开心。”
“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忌我的意见?”
“我在乎的人只有她,至于伯父以及神火山庄只是爱屋及乌而已。”
“哼!你倒是很坦诚!”
东方灵枢冷哼一声,神情略带不悦。
这个人竟然连一点场面话都不说,还未娶自己的女儿就敢如此无视自己,真以为自己没有办法拆散他们吗?
“站在东方世家家主这个位置来看,确实是双喜临门。一边是自己认可的徒儿,一边是一个天资横溢,才貌双全的佳婿,怎么算,东方世家都是喜事盈门。”
“你想说什么?”
东方灵枢绕有兴趣看着顾长卿,说起来自己对眼前这人一点都不了解,但他却常常能让自己感到眼前一新。
“伯父可曾想过,若是我与淮竹的幸福,要通过牺牲秦兰的幸福来达成,那么来日她们姐妹二人会不会因为此事而互生嫌隙?就算感情依旧,若是秦兰过得不好,淮竹便会加倍痛苦。这种捆绑式的喜事,当真会是喜事?而不是悲剧的开端?”
东方灵枢默然不语,他也曾思考过这些问题,但不敢想得太多,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更无法下定决心!
“东方世家要堂堂正正立于道门之中,所靠的是实力!是声望!可若是伯父此等做法传扬出去,对于东方世家来说,将是一个笑话。”
“以自己一个女儿的牺牲,来成就另一个女儿的幸福,难道不是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吗?”
东方灵枢复杂看了顾长卿一眼,摇头轻叹道:“我今日就不应该请你见面一谈,你走吧。”
原想着自己可以说服眼前人,可没想到,到头来差点被说服的人是自己。
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伯父,当真心意已决了?”
“我既然已经做下决定,便不会轻易动摇!”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伯父,您也一样。”
“出去吧!”
顾长卿转身离开,东方灵枢轻叹一口气。
虽说此番没有说服顾长卿,却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最起码,他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交给顾长卿。
这样一个为自己女儿着想,不惜顶撞老丈人的男子,可不是一般人啊。
而且实力与智慧,亦是不容小觑,来日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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