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的态度明显的几乎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李世民所赞成的,我李渊必然反对,你李世民所反对的,我李渊必定赞成。
李世民是个聪明人,从这次回长安之后,就能感觉出来,自己这个老父亲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了。
“陛下。”宁寒开口说道:“窦建德与我有救命之恩,故而我才想为其求一条活路,若殿下愿意饶恕此人,我可辞去所有赏赐!”
“朕奖赏给你的,岂有收回之理!”
李渊倒没有把宁寒放在眼里,他和自己儿子掰扯,外人还没有资格参与
李世民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站出来义正言辞道:“如今我军将士建不世之功,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陛下都不愿答应,岂不寒了我大唐将士的心!”
李渊目光冷冷的看着李世民:“全军将士都是我大唐精锐,岂能和这般反贼相提并论,你休要多言,我意已决!”
宁寒还想要求情,被窦建德拦了下来,示意他不必再冒犯了。
朝会算是不欢而散,李世民的赏赐最终还没有公布,留给了所有人一个悬念。
宁寒则是送窦建德回了大牢,算是送他一程。
“我食言了。”
窦建德看着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少年,笑道:“你尽力了,我不怪你,况且我窦建德曾为雄主,便是靠求情苟活下来,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或许我态度再坚硬一些,陛下便会同意了。”
窦建德摇了摇头:“不必为我冒犯,你是当世英才,不日必然名震九州,不必为了我一个将死之人自毁前程。我窦建德活着一世,能遇到你和李世民这样的对手,也算是值当了,悲哉,幸哉!”
宁寒把窦建德送回大牢,随后便回了弘义宫。
李世民坐在议事堂中,心思沉重。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早就已经坐不住了:“殿下!今日之事,陛下对您的打压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可见功高震主,引祸上身,诚然不虚!”
宁寒在堂外求见:“秦王。”
他之前,只想做一个旁观者,看着大唐的进程按照原来的进程缓缓前进,但现在,他想要成为一个参与者了。
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拜将封侯,无上的荣耀,只是为了他在大唐能有一份话语权。
今日在朝堂之上,他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在面对迂腐且自傲的皇权,会有多么吃力。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不讲道理的时代。
话语权就变得至关重要。
而李世民,显然能满足他的话语权。
既然李世民早晚都是要作皇帝的人,他不妨帮他提提速。
“子清来了!”李世民从座上站起,快步给宁寒开了门:“子清快请,今日在殿上,我未能帮到你,心中至今都十分自责。”
“无妨的殿下,圣上决定得到事情,你我又能如何反对?”
李世民心中也突兀的升腾了几分悲凉。
之前因为刘文静之事,他被雪藏数年,如今平定中原,他在李渊面前依旧受尽了猜疑,这让他一时间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局,难以突围。
而宁寒,恰好就是助他破局之人。
“殿下,前途险阻,要早做谋断了。”
李世民不解:“子清知道我心中所忧虑,还望指点一二。”
“殿下如今只要一条路可以走,走通了便是柳暗花明,若是走不通,便是粉身碎骨。”
虽然宁寒没有明说,但李世民和一众谋臣,也都听得明白。
那自然是走向至高无上的皇权的那条道路。
就像是在悬崖峭壁之上,走钢丝。
终点有着极为诱人的奖励,但两边都是料峭的山风,和深不见底的悬崖,每走出一步,风雨便更加冷冽一分。
但对于李世民而言,却没有退路。
他知道若是再一味的隐忍下去,自己终究还是会在猜忌和质疑之中粉身碎骨。
宁寒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李世民和手下谋士的交谈,他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
李世民看着宁寒的身影走出议事堂,急忙问道:“子清,你会帮我吗?”
宁寒的声音从堂外缓缓传来:“事在人为,殿下,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回到弘义宫后院,自己暂住的院落之中,葳蕤这会儿正坐在池塘旁看着鱼儿。
“公子,你回来啦?”
宁寒点了点头。
“今日朝会,公子一定被圣上大家赞许吧?公子最厉害了,平定窦建德,全是公子的功劳。”
宁寒笑了笑:“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攻克了夏军恐怕还要等数日之后才行了。”
葳蕤吐了吐舌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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