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牧李元景,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六个孙子,也是李世民的亲兄弟,虽然此人战功不显,但人品还算可靠。
当他接到长安县令王懋的上书之后,勃然大怒,这些王公贵族子弟,仗着父母的权势,在长安县为非作歹已非一日,现在又罔顾人命,烧火焚烧坊市为乐,这些凶顽丑类,与禽兽何异!
“着五品都尉秦勇,率领巡城官兵两千人,前往各府邸捉拿人犯!”
李元景马上签下手令,都尉秦勇接到命令,立刻点起两千兵马,浩浩荡荡杀到长孙府!
这帮大头兵们可不管什么丞相府邸王亲贵戚,直接踹开长孙府大门,将正躺在床上享受美婢按摩的长孙冲直接捆了起来,像拖死猪一样拖了出去!
“救命,救我……”长孙冲疼得惨叫连天,老仆长孙晟急忙进宫,向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禀报此事,设法营救。
长安县大堂上,王懋冷眼看着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恶臭的破抹布的长孙无忌,冷冷一笑,“陈阿三,我们又见面了!”
长孙冲双目圆睁,发出呜呜的声音,王懋一挥手,示意左右将他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我,我不是陈阿三,我是长孙冲,是赵国公的儿子,你敢动我,我叫我父亲诛你九族!”
长孙无忌干呕了两声,这块抹布太臭了,呛得他五内翻涌,险些把造反都吐出来。
他把脖子一挺,气势汹汹的威胁道,这次老子可是被大头兵们从府里抓出来的,是货真价实的长孙家公子,给你王懋十个胆子,也不敢拿我怎样!
“事已至此,本官也不瞒你,若你是陈阿三,你的罪行便是勾结突厥匪类,泄露宫闱机密,死罪难逃;若你是长孙冲,你便犯了恶意纵火,烧杀百姓的重罪,逃不过斩首之罪!横竖都是死,两个罪你挑一个吧!”
“我,我真的是长孙冲,根本不是什么陈阿三,我昨天一直待在家里,哪也没去,更不知道什么纵火杀人的事情!”长孙冲一听,恨得牙根直痒痒,姓王的,你这是把小爷往死路上逼啊!
这回我咬死不承认,看你能奈我何!
“好,本官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对于他的狡辩,王懋并不吃惊,一拍手,班头张三从外面押进来几个人,长孙冲一看,顿时脑子嗡的一声,他们,他们怎么还活着!
父亲不是说已经买通狱卒将这几个突厥人毒死了吗?
此时,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王懋,袖子不停擦着额头汗水。
长孙无忌心中对这名刚直不阿的小县令恨意更重!
“王县令这是给冲儿布下了个必死局啊!”早在雍州牧李元景下令捉拿嫌犯的时候,案子也同时上报到了皇宫大内。
李二和长孙无忌第一时间赶来,躲在人群中,冷眼看王懋如何处理这桩棘手案件。
当他听说那几个突厥人已经被毒死的时候,心中还有些惋惜,王懋虽然才华横溢,但终究太过年轻,做事不密,被人钻了空子,未来难免会吃大亏……
可是当这几个突厥人再次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李二知道自己看走眼了,王懋远比他想象的要聪明!
好一招移花接木,李代桃僵!
人证物证俱在,长孙冲此次难逃生天!
“精彩!精彩!”李二连连点头,此子做事滴水不漏,心思缜密,布局深远,大有朕之风范!
所谓物以类聚,人总是喜欢和自己性格脾气相仿的人交往,因为能在对方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现在的李二对王懋的态度已经从惊艳转为欣赏,并且在思考如何将王懋这柄执法钢刀打磨得更加锋利。
择贤者之能而用之,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该做的事。
“说说吧,你们昨夜是怎么放火的?”王懋靠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冷声问道。
“本公子说过很多次了,我昨夜一直待在家中,并未出门,更不知道什么放火的事情!”长孙冲也很聪明,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没出门,这个县令就拿他毫无办法!
“你不要隐瞒了,昨夜的情形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你因为被打了二十大板,丢了长孙府的面子,所以回家后被长孙无忌通揍了一顿,你那些狐朋狗友前来安慰你,说要为你出气,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将本官置于死地,我说的对也不对?”
“对对对……不对,这都是你凭空想象,栽赃陷害的,我要说多少遍!我昨夜一直在家里!”
长孙冲险些被王懋给误导了,连忙改口,王懋却笑着摇摇头,经过几次短暂交锋,他对这个权贵子弟的性格已经了然于心。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来人,上拶指!”
拶指是一种专门用在手部的刑具,行刑时将手指一根根塞进竹签中,两个衙役从两侧猛拽绳索,竹签收紧,死死咬住手指,受刑者疼痛钻心,难以忍受。
长孙冲一脸惊恐的看着手指被衙役们一根根塞进拶指中,脑门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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