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众人对视一眼。
宗主为何对姜灯这么好?难道……姜灯是宗族的私生女?
想到这一点,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后悔刚才跟姜灯对着干了。
眼见着场面终于控制住了,苏衡居高临下地看向大殿中央的詹姬,神情威严道:“云峰主被杀那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还不快如实招来!”
詹姬按照姜灯早就教好的说辞,哭哭啼啼道:“昨夜夫君与妾身相处时,忽有一黑衣人闯入房中,他浑身上下都罩在黑衣中,妾身看不清他的样貌,只知道那黑衣人的手上会冒黑气。”
“夫君与他打斗了没几招,便被他徒手剜去了心脏,他不光杀了夫君,还拿走了系在夫君腰间的储物袋,说是什么宝贝终于物归原主了,然后便逃之夭夭了……”
詹姬的话音刚落,长老和管事们纷纷质疑,“若真的有魔修作祟,他为何不杀你灭口!”
“对!现在只剩下你一个活人,自然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欺负云峰主死了不会说话,我看根本没有什么魔修,分明是你杀害的云峰主!”
詹姬委屈极了,“妾身怎么会害夫君呢?分明是夫君一直保护着妾身,妾身才能幸免于难,那人杀了夫君后似乎很急的样子,根本没顾上妾身,便逃了……”
“夫君被杀一事,与妾身一个弱女子有何干系?为何你们总是想将夫君的死推到妾身头上?好没道理啊!”
“呜呜呜……夫君,你怎么不把妾身一起带走啊!让妾身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苦,除了你没有人肯相信妾身,夫君呐!我可怜的夫君呐!”
说到伤心处,詹姬趴在地上,一边哭嚎着,一边用力地捶着地,恨不得也跟她心爱的夫君一起去了。
只是詹姬现在毕竟是元婴境的强者,加上她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捶地的时候一拳下去就给地面干出了个大坑,地面砖龟裂的纹路一直延伸到附近长老、管事们的脚下。
此场景与詹姬娇弱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以至于竟有些惊悚……
高座上的姜灯见状,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
詹姬这演技绝了。
若不是她十分清楚,詹姬现在已经不把云伯仲放心里去,恐怕真的会以为詹姬这是真的想念云伯仲,简直毫无表演痕迹。
就连宗主苏衡也眉头微蹙,心底对詹姬的说辞,也有几分相信了。
宗门大会召开前,他曾询问老祖,云伯仲被杀一事,老祖只说当夜太初剑宗上下天机被遮掩,连他也不知道杀害云伯仲的真凶。
难道……这女子说的就是真相?
几位峰主也有些相信詹姬的说辞,其中的峰主彦真更是眉头微皱,对大家为难一个弱女子,有些不忍。
可殿下众人的想法却与他们不一样,或者说他们根本听不进去詹姬的任何解释,尤其是看到詹姬那一身高深的修为,在妒忌心的驱使下,更加不肯善罢甘休了。
“妖女休要做戏,定是你里应外合魔修,杀了云峰主!不然你这一身修为是从何而来?”
“是啊!你这一身修为又如何解释!”
面对众人的指责,詹姬用手帕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伤心道:“夫君他自知无力回天,担心妾身一人在世上被人欺负,便在临死前将一身的修为都传给了妾身……”
“胡说!”
长老、管事们像是抓到了詹姬话中的把柄,更加兴奋起来,“有什么功法能将自己的毕生修为,传给一个凡人!”
“修仙界绝不可能有让凡人在一夜之间,从凡人变成元婴境的高手的功法,这般说辞简直可笑!”
……
质疑声太多,就连苏衡也投去问询的目光,“究竟是何功法?”
詹姬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夫君给妾身看过那本功法,好像是叫极乐……”
“咳咳咳!”
苏衡连忙咳嗽出声,打断了詹姬还未出口的话,他自然听说过这门功法。
听说域主慕容斐然修炼的就是《极乐秘经》,此功法极为阴损歹毒,他知道云伯仲和域主那边有交集,没想到竟也会修炼此功法!
此事若是传出去了,败坏云伯仲的名声没事,但连累了太初剑宗可就事大了!
想到这里,苏衡直接拍板决定道:“昨夜云峰主的亲传弟子应自如也说过,的确有一元婴境魔修闯入云雾峰,加上执法堂管事再三查验,云峰主的致命伤上沾染了魔气,与这女子所说吻合,看来云峰主的确是被邪修杀死,与这女子无关。”
姜灯眼睛微眯,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不太对,原本看苏衡这个意思,分明是想将云伯仲的死推到詹姬头上,不然也不会任由底下的长老、管事各种言语攻击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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