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张宝放下手中的信件，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让人捉摸不透。
张梁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二哥，那个江南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江南，是宁儿的请求。”张宝回道，然后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江南说的不错。此战，我们已经败了。或许，在大哥死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失败了。现在的我们，只不过在苟延残喘而已。也许，前往幽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梁眼睛一瞪：“二哥，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大业，就这么放弃了？”
“大业？”张宝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戚：“要是没有这份大业，也许我们现在正在和大哥一起开荒，也许在一起打猎。就是为了这份大业，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没了。三弟，我们现在这么做，算是为了宁儿吧。”
说着，张宝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天空，那里有群鸟飞过，天空也很美：“我们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我们前往幽州。这样，也算是给宁儿留了一丝念想。让她知道我们没有死，还在活着。这样的话，总比我们战死梨园要好的多。最起码，宁儿知道我们在幽州生活。哪怕以后我们死了，宁儿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伤心。”
“二哥……”张梁神色变幻了几下，语气莫名，只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张宝这时挥了挥手，然后道：“江南在信中说，要我们开庆功宴庆祝今天的胜利，麻烦朝廷的军队。然后，在夜晚子时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攻击。然后，趁机背上。江南说的很有道理，你下去吩咐吧。”
“是，二哥。”张梁神色一正，从军帐走出。
顿时，军帐之中只剩下张宝独自一人：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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