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败了。”
风清扬轻叹道。
叶辰默然片刻，赞叹：“风老剑法高深，了不起。”
此言由衷而发，很是诚恳。
“老夫终究不是独孤前辈。”
风清扬顿了顿，说道：“此战，是我败了，而非独孤九剑败了。”
“是。”
叶辰点头。
“死在小友的神刀之下，老夫无憾了。”
风清扬坦然笑道。
“风老走好。”
风清扬仰天便倒。
一道淡淡的血线，从风清扬的眉心蔓延而下，直至咽喉。伤痕极淡极浅，有点点血珠渗出。
道伤虽然不深，但刀气所及，已然斩碎了风清扬浑身的经脉。纵然华佗在世，扁鹊复生，也回天乏术了。
“风师叔死了？”
岳不群身躯微颤，不敢置信的道。
“武者，因武而生，为战而死。”
叶辰轻弹圆月弯刀，淡然道：“死得其所，幸甚至哉！”
“我，我......”
岳不群悲伤、愤怒、惶恐......心绪复杂，兼而有之，想说些什么，却不知所言。
为风清扬报仇？
他不是叶辰的对手，也没有和风清扬同生共死的感情。
相反，他现在很担心叶辰为难华山派。
刚才叶辰可是说过“要将华山派烧成白地”的狠话。
虽然只是逼风清扬比武的威胁之词，当不得真，但万一叶辰战意未消，要拿华山派练练手呢？
“岳先生，你不必担心。”
叶辰说道：“我说过，只要风老和我比武，就绝不与华山派为难。”
顿了顿，他很认真的道：“我从来不说空话。”
岳不群很尴尬。
师叔比武战死，自己非但不能报仇，还寄望仇人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那种复杂的心情，很难用言语形容。
“但愿叶少侠信守承诺。”
岳不群叹道：“风师叔虽然含笑而死，别无遗憾，但作为晚辈，此仇不可不报。”
叶辰提着圆月弯刀，淡淡的道：“岳先生若要报仇，只管前来。”
“哼，岳某资质驽钝，自知不是你的对手。”
岳不群冷冰冰的道：“但岳某此生，定会培养出一位天才弟子，击败你为师叔报仇。”
“我等着。”
叶辰回刀入鞘，说道：“此事已了，劳烦岳先生派弟子买几坛酒来。”
他随手扔给岳不群一锭银子：“我要和风老痛饮一场。”
“痛饮一场？”
岳不群有些懵。
“唉，看来你不懂。”
叶辰看了岳不群一眼，叹道：“岳先生，你为了振兴师门，忍辱负重，这份胸襟气度，我很佩服。但你不懂武者，终生难有寸进，恐怕难遂心愿。”
岳不群沉着脸，不想说话。
这人不会聊天，几句话就把天聊死了。岳某懒得搭理你。
“叶少侠，逝者当入土为安。”
岳不群拱手道：“你在风师叔的遗体前饮酒，实在不妥，岳某绝不答应。”
“饮完酒，我自会安葬风老先生。”
叶辰横转刀身拍去：“休在这里啰嗦，速速去办。”
岳不群来不及招架，便横飞出去，腾云驾雾般落在十丈之外。
“银子我已付了，半个时辰内，把酒送来。”
叶辰冷冷道：“不然...”
他哼了一声，径自在风清扬的遗体前坐下。
这一战，虽然是他胜了，但也被风清扬所伤。胸口被青泉剑刺入半寸，只差丝毫便穿透胸骨，刺入心脏。
叶辰轻咳几声，一掌劈出，地面顿时下陷。他出掌如风，很快就劈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坑。
风清扬抛开生死和心结，放开怀抱一战，赢得了叶辰的敬重。
叶辰决定先祭奠风清扬一晚，明日买来最好的棺椁，亲手安葬他。
岳不群的效率很快，不到一炷香时间，三坛顶好的猴儿酒已经送来。令狐冲嗜酒如命，无酒不欢，华山派上下谁不知道？
老岳想要几坛酒，令狐冲哪敢拒绝？他把所有的库存都掏空了，只为让师父开心，免于受罚。
因为藏酒酗酒之事，令狐冲从小到大没少受罚，心里都快有阴影了。
叶辰打开一坛酒的封坛泥，斟满两大杯，一杯倒在风清扬遗体前面，一杯自己饮下。
“风老，我很少喝酒。”
叶辰又倒了两杯，说道：“今日决战，着实痛快，破例喝他几杯。”
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回味着刚才的决战。他目光迷离，眼睛逐渐眯了起来，心中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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