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苏夜长叹了一口气，面对莫甘娜的抵死不从，他不得不采用最极端的方法。那就是彻底击垮她的内心。
在苏夜的印象里，支持着莫甘娜内心的，首先是她对自由和堕落的信仰，其次是她对姐姐凯莎的恨意。
抓住这两点，他就能击溃莫甘娜的内心世界。从而让莫甘娜任由他摆布。
此时的莫甘娜，依旧不依不饶地直视着苏夜的双眼。对此，苏夜嘴角微微翘起，开始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只听了一会，莫甘娜便反应过来。这个故事，就是她离开天使之城后的切身经历，是她引以为傲的恶魔时代发展史。
亲身经历被苏夜当成故事来讲，并且讲得分毫不差，莫甘娜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不得不继续让沙哑的喉咙开始艰难运作：
“没有人能够无声无息地读取我的数据库，可你为什么对我的经历，了解得如此清楚？”
苏夜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谈起了天使：
“我不仅了解你，我还了解天使，了解神圣凯莎，你想听吗？”
眼神骤然亮起，莫甘娜用力点了点头，欣然表示愿意。
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说，把神圣凯莎了解得彻彻底底，她一定会嗤之以鼻；可如今苏夜这么说，她却不得不相信。
不过这一次，苏夜讲的，不再是凯莎的经历。而是……
“你是不是一直在恨你的姐姐，凉冰？”
苏夜并不洪亮的声音，就像一柄重锤，击打在她的心房。
“凉冰”这个名字，她好久都没听到过了……
“我恨她，恨她否定我的信仰，恨她剥夺我研究学术的权利，恨她总是高高在上不懂体察人心，恨她……总之，我会恨她一辈子。”
本就沙哑的声音透出一股满是怨念的凄凉。看着莫甘娜扭曲的脸庞，苏夜暗暗心惊。
看来这对天使姐妹的恩怨，不是一般的深啊。不过这也正好，莫甘娜的恨意越深，他就越能洞穿她的心扉。
“首先我想说的是，你的信仰一文不值。”
苏夜简单的一句话，却刺到了莫甘娜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里射出刀锋般的目光，看起来恨不得把苏夜切成碎片。
“错的并不是自由和堕落，而是你自己。你建立的恶魔帝国，你引以为豪的坤萨文明，根本就称不上自由和堕落的化身，也称不上是你的子民。”
此话一出，莫甘娜顿时冷笑不止。所有恶魔都爱她胜过爱自己，他居然说，它们不是她的子民。
“你手下的两万恶魔军团，是否都死过、复活过几次乃至几十次？你是否在它们复活前，在基因层面，给它们打下了你凉冰的烙印？”
莫甘娜内心一颤，“那是因为……”
看到莫甘娜想要辩解，苏夜猛地出声打断：
“不要解释！你只需要承认，这些都是事实！凉冰，你的恶魔军团，包括你的坤萨。只不过是你给自己编制的一个美梦罢了。事实上，没有人认可你的信仰，认可你的文明。所有认可你的人，不过是你的傀儡，是你自己！”
“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莫甘娜捂住耳朵，猛烈地摇着头，大声抽泣着。
从被苏夜抓住开始，从未流过泪的她，如今泪水四溅，通红的眼睛就像开了闸的水库。
苏夜在心底暗笑。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流泪的眼睛，就是破碎的内心。他刚才的话已经打碎了莫甘娜的内心防线。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彻底抓住她的心。
“不，我还要说。你难道不想听你姐姐的经历吗？”
苏夜的谆谆诱导就像潘多拉的墨盒。莫甘娜明知他不怀好意，却又忍不住想要触碰，想要将其打开。
看到莫甘娜松开捂住的耳朵，苏夜继续滔滔不绝，直逼她的内心：
“你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学说，也就是所谓的虚空理论，你姐姐一直在研究。她的研究进度可是你的千百倍。”
“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当初若不是我研究虚空理论，凯莎也不会把我囚禁，我也不会出走天使之城。”莫甘娜歇斯底里地反驳着，捍卫着她仅剩的尊严。
“给你看看事实吧，刚愎自用、盲目自大的女人。”苏夜通过超级基因系统，向莫甘娜发起了数据对接请求。
“银河之光请求与您建立数据对接，是否同意？”暗空间内，莫甘娜颤抖着嘴唇，下达了同意的指令。
于是，天使彦通过虚空引擎死而复生的画面，被苏夜传递到莫甘娜的脑海。
铁一般的事实，击碎了莫甘娜最后的信念。
莫甘娜迷茫的倒在了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所谓的恶魔帝国，不过是自娱自乐；如今在虚空理论上的研究，又被最恨的人超过；她还剩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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