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夏白的脸上露出有些恶趣味的笑容。
“代替你的可是另有其人。”
“？”梅林有些疑惑的看向夏白。
后者只是指了指一旁有些呆愣的阿尔托莉雅再指了指自己。
雨幕之中，伴着不断穿过身体的雨珠。
点点金光自夏白身上弥散而出。
属于英灵的身份昭然若揭。
一瞬间，梅林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脸上原本的严肃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小时。
“没想到是第三魔法使。”他一脸敬佩的看向夏白。
“竟然能想到这种方法。”
花之魔术师露出了有些夸张的笑容。
“真的是失敬失敬。”双手抱拳做出赐教状。
梅林的脸上似乎带上到了对夏白的敬佩。
“那莉雅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似成熟的老父亲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女婿般。
梅林转头就想离开。
“等等！！”夏白伸手叫住了即将离去的梅林。
纯白色的魔术师猛地回头。
“还有什么事吗？”表情上看起来颇为复杂。
既期待又害怕，既想夏白拦住他，又想夏白将他放走。
“虽然我成功掌握了第三法。”
“但如果要召唤英灵的话，我还是需要灵脉的。”
“毕竟召唤出的英灵不可能一直由我一个人提供魔力供给。”
夏白缓缓开口。
“没问题。”花之魔术师拍着自己的胸脯开口。
“我给你签张证明，以我的名望，接下来只要是大不列颠你想去哪里去……”梅林夸张的说着。
梅林看起来气势汹汹的话语还未说完。
“不以师傅的身份见见阿尔托莉雅吗？”夏白一句话出口。
“……”
表情夸张的梅林瞬间像是卸了气一般偃旗息鼓。
“行吧。”他挥了挥手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口。
……
……
雨后的天空显得格外的明亮。
阳光化作光棱透过玻璃一道道的射入梅林所在的城堡中。
满是花朵的庭院中，野兽的皮毛被剥去。
血液汩汩流入碗碟。
死亡后野兽尸体散发出来的残余魔力，将花园中的蜜蜂蝴蝶尽数吓走。
“你这边召唤完，我的庭院就都得重新弄了。”
看着此刻的庭院，梅林轻轻摇动着法杖有些抱怨的开口。
“我倒是感觉现在好看多了。”
少了蜜蜂的嗡鸣，少了蝴蝶的飞舞、
由梅林亲手种植的，一望无际的蓝色花朵，于风中摇曳。
仿若最为宁静的湖泊，仅在夜风中泛起淡淡涟漪。
清冷、美丽、刹那芳华、令人怜惜。
就算是在如今接近正午的炎热阳光下，这片淡蓝色的花海依旧给人一种冷冽之感。
对于夏白这种喜静的人来说，如今的确好上了不少。
“就算再好，也是不可持续的。”
“没了授粉，这些花，来年，可就不会再长了。”梅林似是感叹的开口。
感叹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梅林看了站立在一旁乖巧的阿尔托莉雅一眼。
而后有些无奈的将目光转向夏白。
“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吗？”他向着夏白发问。
“是啊。”后者轻轻点头。
手中那一根小小的狼毫笔蘸着血液，一刻不停的在地上绘画起大圣杯的结构。
“传说中的亚瑟王虽美，虽光辉灿烂，但也只能是阿尔托莉雅一人。”
“除了她，没人会有这种奉献精神。”夏白随意的开口。
大概也就型月这样的唯心世界才能创造出如此动人而瑰丽的王者。
放在唯物的世界，这种王是根本不可能掌握实权的。
他们要么是傀儡，要么是被架空的摆设。
“……”梅林有些沉默。
“老师，我们到底在干嘛？”
小小的阿尔托莉雅跟在梅林身后提出疑问。
“你们口中的亚瑟王和阿尔托莉雅是我吗？”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梅林与夏白。
“是你，也不是你。”夏白故意有些高深莫测的开口。
阿尔托莉雅听了夏白的话，似懂非懂的低下头，开始思考。
夏白看着时刻认真思考的阿尔托莉雅。
“放心，你马上就能见到了。”他有些恶趣味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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