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郡交界,伫立着一乡间小私塾。这私塾虽小,却也十分精致。院门上挂一牌匾,上书闲云两字,字体潇洒飘逸颇有大家风范。院外翠竹环绕,一条小溪自门前潺潺流过。微风吹过,携来一股沁人心脾的兰香。
“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陋巷箪瓢亦乐哉。贫,气不改;达,志不改。”屋檐下,一个青衫男子躺在竹椅上,手中折扇轻摇,更添几分疏懒。
另一侧,一个黄杉小童正伏案苦思,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左顾右盼。
“小鹤呀,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夫子我出的题太难了吗?”自称夫子的青衫男子摇着折扇,眼睛微眯,看向书案前的小童。
“不!不!不!夫子出的题一点也不难,只要再给我点时间思考、、、一会儿就好、、、”黄杉小童连忙摇头否定,内心却是忐忑不安。
“不难就好,这次的试题,只要是稍微认真听过夫子我讲课都能做出来。夫子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小鹤?”虽是询问的语气,却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氛。黄杉小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握笔的手不经意间抖动。
“是....是的..夫子..”
哒哒哒,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院外又跑来两个小童。一个扎着小辫儿的粉衣小丫头,一个身着黑衫的瘦弱男童。
“夫子!夫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两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粉衣小丫头跑到青衫男子身前,气喘吁吁的比划这说。
“慌什么慌?凤琴,你的礼数呢?小姑娘家,张牙舞爪,成何体统,真是失礼。”青衫男子说着合上折扇,慢悠悠的坐起来。
“夫子,那个东华六族的人又来了,现在正在院外等着呢。”唤作凤琴的粉衣小姑娘上前一步,煞有介事的说。
“那又如何?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至于如此慌张吗?你去告诉他,说夫子我外出访友,不在家。”青衫男子说着又准备躺回竹椅上。
凤琴见男子又再度躺下,连忙又上前几步,“可是,夫子,这个借口你上次已经用过了。”
“是么,那就说我病了,让他改天再来。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吗?退后点,站这么近干嘛,挡住夫子我晒太阳了。”青衫男子抬起折扇,轻轻推了推凤琴。
“啊、、、”凤琴一脸纠结,瞥了眼身后。
“啊什么啊,还有什么事要麻烦你家夫子我吗?”青衫男子说着突然坐了起来,往凤琴身后看去。
“没!没!夫子您歇着就好,不用起来。”凤琴连忙伸出胳膊挥着企图挡住青衫男子的视线。
“晚了,夫子我还没瞎。”青衫男子看向书案前的小鹤和另一个黑衫男童。
“小鹤,白月牙,你们两个,刚才做什么呢?”青衫男子“刷”的一声抖开折扇。
“没、、、做什么、、、”小鹤和白月牙支支吾吾的说。
“没做什么?小鹤,把你的右手伸开。”
“啊、、、啊、、、”唤作小鹤的黄杉小童顿时脸色煞白。
“啊什么啊,你也跟凤琴一样结巴了吗?还不把手伸出来。”
“是……”小鹤无奈的伸出手。
“是右手,怎么跟夫子我学了这么久,还左右不分了是吧?”
“没……”小鹤乖乖的把右手伸过去。
“手伸开。”
“夫子,我、、”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伸开。”青衫男子拿起折扇敲了一下小鹤紧握的右拳,后者吃痛的送开了手。随即,一个纸团滚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还学会串通作弊了是吧。说,是谁的主意?”青衫男子看向瑟瑟发抖的三小只。
“夫子,我们知道错了。”三人赶忙认错求饶。
“知错就好,那我要是罚你们,也都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三人连忙摇头。
“没意见就好。去吧,倒挂金钩,一个时辰,不准偷懒。”青衫男子挥挥手。
“是,夫子。”三人正要退下。忽然,一阵微风吹过。
“诶,有客人来了。凤琴,你去准备茶点,其他人去领罚去。”
“是!”三人随即退下。
“呼~”狂风袭来,“一生戎马,万里黄沙,愿护中州百年太平天下。一狂刀,热血洒。徒留朽骨亦不怕。”话音刚落,一条金色人影出现在院中。来人竟是——
“来别人家里还念诗号,真是失礼啊!陆盟主!”青衫男子折扇一挥,书案前的竹椅骤然飞出袭向来者。
神秘!神秘!神秘!闲云私塾的教书先生究竟是来历?他与东华六族又有着怎样联系?轰动武林的刀斩乾坤陆无津又为何会出现在乡野之地?他为何而来?又有目的呢?一系列神秘故事,尽在中州问剑第四章,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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