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颖此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啪!”
酒桌猛地一震,李云重重的将酒杯摔在桌上,酒洒了好些。
刘协面上一抹喜色:“哦?何以见得?”
“董司空心地残忍,有如虎狼;嗜血成性,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简直就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依我看,连夜叉修罗,比他还要差上三分!”
李云愤愤不平说道。
这董卓,无论正史还是演义,可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不要说别的,光迁都长安,纵容手下烧杀抢掠,就不知背负了多少条人命!
实在是可恶至极!
“好!”
那少年拍案而起,大声喝彩。
李云点点头,看来这少年,对董卓也是有不小的怨气。
“董仲颖不光残害百姓,野心更是极重,他当初进洛阳,就是不怀好意!”
“何遂高实在是愚蠢至极,手握重兵,却听信妇人之言,让拥军几十万的董卓进入洛阳,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之举!”
“董卓身处凉州,早就对中原虎视眈眈,这一招,正中他下怀,他自然是马不停蹄的以清除宦官之名进兵洛阳。”
“而救下当今圣上之后,洛阳城内,再无人能与之抗衡,董卓因此一家独大,独揽朝政,养成今日之势!”
“啪!”
只听一声脆响,刘协手中的筷子再一次折断!
那侍卫握着酒杯的手,也是微微颤抖!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大骇!
怎么会……这李云不过是个酒楼的小小掌柜,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宫廷之事,向来是密不外传的。
可这李云,不光知道是何进引狼入室,连何太后所言,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恐怖的是,他居然将董卓的心理,分析的如此透彻!
与刘协自己的判断,竟不谋而合!
这李云,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难道,这李云曾在宫内做事,或有什么亲戚在宫中当差?
可是这判断力……
竟是如此精准!
强压下心中的惊异,刘协道:“你继续……”
李云点点头,道:“这董卓早有反心,废长立幼,就是他掌控朝政的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鸩杀少帝,震慑朝廷!”
“你说什么?”
“哗啦!”
座下桌椅猛地被推开,少年猛然站起。
这一次,他彻底被震惊了!
他的手,紧攥成拳!
刘协声音微微颤抖:“你刚才说,鸩杀少帝?”
“嗯!”李云点头,眼中一抹不忍闪过。
“这……这是真的么?”
刘协呼吸急促,心中恐惧慢慢升起,最终化为巨大的惶恐。
他不自觉后退一步,差点站不稳,就要摔倒下去!
“李掌柜,这种事情不能胡说,事关国本,无确凿证据不可轻断!”
那侍卫呵斥道。
李云翻了个白眼,这人谁啊,竟拿出一副为官的派头来。
当下耸耸肩:“我随意一说。”
“不过,少帝已经被囚禁,就算董卓要谋害,他也无可奈何!”
“砰!”
刘协一下子撞到柱子上,双腿一软,差点倒下去。
侍卫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二人面面相觑,都是被震得头皮发麻!
这,这难道是神仙下凡!
少帝被囚禁,是不传之秘,里里外外,早就被董卓堵的死死的,若有人敢泄露,杀无赦!
没有人会嫌命长,说出去。
那李云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刘协按捺不住,强撑着站起身,脱口而出:“那,要怎样,才能救少帝?”
李云深深的看了眼这少年。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也懂家国大义。
那侍卫圆场道:“弑君可是重罪,就算董司空权倾朝野,也不能胡来!臣子弑君,这是大逆不道!”
李云点点头:“可惜董卓大权在握,历史上权臣弑杀废君,并不罕见。”
政治是残酷的,这种事在历史上可是屡见不鲜。
刘协心中慌乱无比。
少帝虽然与他同父异母,但仍有血缘关系,说到底还是亲人。
若董卓真有此意,那该如何是好?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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