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

刘闯立刻用保密手机同李志伟联系，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想不想除掉幽灵？机会来了！”

李志伟一怔，反问道：“什么机会？”

刘闯便将刘仕元被害的情形大致说了，又道：“凌长权杀人是为了保住亡灵教的秘密，他还会杀更多的人，这就是机会！”

李志伟立刻明白过来：“你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

刘闯道：“对，一定是幽灵出手杀人，它就是干这个的。我们在受害者附近预先设伏，守株待兔，不愁干不掉幽灵！”

李志伟明白这果然是一个好机会，但是沉吟片刻，却道：“这太危险了，幽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的计划有成功的可能，风险也太大，需要仔细考虑。”

刘闯怒道：“还考虑什么！人命关天啊老李，你就忍心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无辜生命被幽灵夺去？你警察的职责在哪里？”

李志伟又沉吟半晌，终于道：“那好，我来安排，你等我通知。”

半晚时分，李志伟、刘闯和一名狙击手来到省地勘院对面的一幢居民楼中，他们在居民楼八楼租了一间房，从窗口看出去，整个地勘院的地形一览无遗。

地勘院单身宿舍就在他们正对面，宿舍楼进出口距他们不到二百米。这里是他们重点关注的部位，因为刘芳就住在宿舍楼里，她是幽灵的下一个目标。

狙击手早已架好了狙击步枪，只待一声令下便朝目标击发。这个狙击手比罗伟还沉默，行动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刘闯却在他身上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当兵的味道。

刘闯的任务，就是尽早发现幽灵，并用激光笔指示方位。只要标定了幽灵的方位，那就意味着它的末日即将来临。一想到这个，刘闯就禁不住心跳加快。

李志伟显然也是如此，他虽然表面看起来还算平静，可是眨眼的速率比平时快了不止一倍。如果能够除去幽灵，那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胜利。

他们在沉默中等待着，忽然李志伟接到一个电话，他听完，“嗯”的一声便挂断电话，神情有些古怪。

刘闯问道：“老李，怎么了？”

李志伟道：“李小毛失踪了。”

刘闯一怔：“什么？”

李志伟道：“刚接到报告，说是李小毛不见了，他们把整个精神卫生中心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而且失踪前一段时间，监控恰好也坏了，什么都没录下来。”

刘闯哼了一声道：“这是精心策划好的，以李小毛那智商，要离开医院简直比吃饭都容易。”

李志伟疑惑道：“没错，他要走随时都可以走，没有人拦得住他。可是我不明白，都住了一辈子，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刘闯脱口而出：“神启日！”

两人面面相觑，李志伟摇摇头道：“顾不得他了，先集中精力把眼前的事办好。注意观察！”

很快，暮色垂落下来。刘闯知道幽灵杀人一般是入夜到清晨这段时间，更是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怠慢。晚上八时左右，却见刘芳和另一个年轻人手挽手走出宿舍。

那年轻人有些面熟，刘闯很快想起来，他叫王靖宇，也是上回在野人山见过面的几个人之一。两个年轻人十分亲昵，恋人之间的浓情蜜意毕露无遗。刘芳还不知道自己处在极度的危险中，否则她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情出去放松。

刘闯失声道：“糟糕，刘芳要离开宿舍！”

这个情况始料未及，如果刘芳离开宿舍区，也就离开了保护范围，危险随时可能发生。李志伟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刘闯目光一凝，忽见两个年轻人身后似乎暗了一下，再定睛一看，果然是幽灵，如同一团淡灰色的蠕动着的雾气。

刘闯立刻示警：“目标出现！”同时按亮激光笔，一束激光柱正好照在幽灵身上。狙击手几乎没有时间延迟，立刻激发。

一声清脆的枪响，却见幽灵身后溅起一蓬火花，幽灵却似乎丝毫未受影响，原来子弹对幽灵不起作用。

刘闯原也想到了寻常雾气难以对付幽灵，只是时机稍纵即逝，正在焦急，李志伟不慌不忙从一旁抓起一具榴弹发射器，朝着激光笔指示方向射击，“通”一声闷响，幽灵旁边炸了开来，爆炸产生不是烟火弹片，却是一阵耀眼的红光。

红光闪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团毛玻璃似的东西，慢慢从空气中“解析”出来，很快便呈现出一个人的形状。这个人似乎很不习惯暴露在“可见”的世界中，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显得手足无措。

狙击手第二枪击发，子弹准确穿过幽灵的心脏部位，幽灵立刻像一个麻袋一样沉沉摔倒在地。李志伟长长吁了口气，道：“电子辐射榴弹，果然只有这东西能够对幽灵造成影响。”

刘闯问道：“和电子枪一样？”

李志伟欣然道：“差不多，电子榴弹能够瞬间释放大量电子异形辐射，足以对幽灵差生大的影响，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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