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云阳县大旱缺水,半月前上河村的刁民突然将小河断流,本村良田已十余日得不到灌溉了,再无水灌溉,本村数钱亩良田不仅秋收无望,就连村里人畜饮水都成问题,作为本村的里正爷,您需奋力为村人做主啊。”
“里正爷为我等村民做主哇——”
高守义领着村民来到近前,抱拳施礼作揖,村民纷纷有样学样,哀声一片,若不是高兴尝过这些刁民的手段,差点就给这些刁民声泪俱下的表演骗了。
做主?
像他的前身一样纠集村民和上河村抢水,最后给刁民用锄头开瓢?若不是他适时夺舍,恐怕下河村刁民嘴里的“里正爷”是卒定了。
大唐律法高兴不清楚细节,可大唐律法严苛,动不动打群架,那位流放三千里的前前任里正就是最好范例。
若是再带着下河村这群刁民抢水,再被上河村的刁民敲一锄头开瓢,或者下河村的刁民敲上河村刁民一锄头开瓢,他欺男霸女的富家恶爷理想岂有不梦断之理?
见高兴沉默不语,高守义凑上前来看了一眼高兴脑袋上绕着的麻布,拱手作揖,讪笑道:“里正爷,借一步说话可好?”
可好?
可好你妹啊!
高守义嘴里“可好”,实际上不待高兴回答便强行将他拽到一边,不容他挣扎反抗。
“里正爷,莫忘了您也有良田十亩十余日没水灌溉了,身为里正爷的您不需要缴纳官府赋税,可村人欠收,纳不上赋税,呵呵……”高守义这老货关键时刻停下话语呵呵,一脸的奸笑。
“如何?”高兴一怔。
“按大唐律,赋税纳不齐者充徭役,本村里正株连流放三千里,若是流放到岭南那不毛之地,啧啧,里正爷这辈子娶妻生子怕是没指望了呦。”
高兴对唐朝的岭南蛮荒地没什么概念,自是不怕,可是他想到流放三千里,心里就发怵。
在这个远行靠双腿的时代,凭着脚板走三千里,那不是要了亲命了么?
若要不被流放三千里,看来下河村的麻烦他得担着了。
下河村的刁民和高守义这老货摆明了要摆他一道,枪打出头鸟,其心可诛啊!
这么容易就对这些刁民就范那不是他的作风,不折腾一下这群刁民、不让高守义吃个暗亏,高兴心中的怨气如何能平?
何况这具身体还挨了上河村的刁民一锄头,此仇不报,穿越客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
高兴的心眼一向比较小。
“劳烦族翁召集村人,好酒好肉伺候着本里正,一切听从本里正调度,两日之内,本里正必让下河村良田得灌!”高兴意气风发的哼哼。
“里正爷此言可当真?”高守义满脸狐疑,用一种陌生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高兴。
“十于日缺水灌溉族翁都等了,多等两日又有何妨?”高兴不满的瞪了一眼高守义这老货哼哼。
不相信本里正的人品没问题,可不能不相信本里正的本事。
“好,只要里正爷此言非虚,里正爷要人、要物,老朽一概承担。”高守义咬牙点头,心里总有股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苏醒之后的高兴透着古怪。
……
这个时代的寻常老百姓能填饱肚皮已经算不错了,肉食那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待遇。
今时不同往日,下河村的刁民们准备在祠堂中预谋一件大事,自然是酒肉管够,深有点壮行酒肉的意思。
天刚擦黑,祠堂外摆满了各家带来的坛坛罐罐以及夜壶,祠堂内摆放了大小不一的酒坛以及水缸,大有酒水不够清水来凑的意思。
祠堂内还围坐着村里的青壮老幼,还有族长高守义,当然,缺谁也不能缺了下河村的村支书、里正高兴。
正中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炖着一块块羊肉,随着旺旺燃烧的柴火,锅里的羊汤冒着腾腾热气,肉香味飘散。
看人都到齐了,高守义看了一眼盯着大锅吞咽口水的村民,心知人心向肉,肉已熟,一会儿开吃开喝,谁还顾得上细听里正说事?
别说这个缺肉少吃的年代,就算是物质生活十分丰富的现代,村民办酒宴,宾客落座之后,看着满桌佳肴也是胡吃海塞,主人说什么,谁还听得进去?
“村人都按照里正爷的要求召集齐了,里正爷是不是趁着没开宴前与众村人说两句?”高守义急忙提醒一旁亦是满脸饥渴的高兴。
高兴只要能解决村里庄稼的灌溉问题,他要吃吃喝喝,要人要物,高守义都无条件支持。
谁让作为下河村族长的高守义名下庄户数十,良田上千,是下河村唯一的地主,地多自然每年给官府纳的赋税也最多。
要是庄稼再无水灌溉,今年的收成怕是没指望了,只能用存粮来纳官府的赋税。
官府的赋税高守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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