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殷武庚照常打了柴草回家,刚走至西城门,看见城门外一骑人马扬尘而来,均是官军打扮。殷武庚自幼被母亲教导不可与人争执,见到官兵更要绕行。殷武庚赶忙背着柴草站在一旁给人马让路,谁知来人停在他面前上下打量起来,随即打开手中画卷比量了一番,口中说道:“公子留步。”
殷武庚心中有些不安转身便要走,那人喊了一声:“公子留步!”周围几匹马围了上来挡住了殷武庚的去路。手拿画卷那人翻身下了马,突然对殷武庚拱手拜道:“敢问公子可是殷武庚?”
‘公子?以前好像没人这么称呼过我?我这模样算是哪门子公子?’殷武庚心中自嘲了一句赶忙放下柴草,还礼道:“小子殷武庚,不知官爷找我何事?”来人只说道:“公子不必多问,请上马,我家主人有请!”说罢不由分辩拉着殷武庚的手将其扶上马背。
殷武庚无奈上了马,心中却忐忑不安起来,暗思:“莫不是真被娘亲说中,有祸而来?若真如此,由我一人顶着莫要连累娘亲。”
话说殷武庚被几个神秘人带走,上了马,不知往哪里去。不一刻,这一行人马已来至朝歌城东的卫国都城。殷武庚一抬头见城头也尽挂白幡,心思:‘看来武王之死是千真万确了……’
那将领引着殷武庚进了城径直来到了一座府邸。殷武庚幼年也读过些诗书,识几个字,见那府上正书着‘管叔府’三个大字。
“管叔府?”殷武庚心思:“听闻这管叔是武王的弟弟,我们素未谋面,不知道找我有何事?”心中不由一阵忐忑。
几名侍从立在府前迎候众人,冲着殷武庚喊道:“哎呀,殷公子来了,快请入府!”说罢殷勤的上前牵马。殷武庚下了马跟随侍者小心翼翼的进入府内。
待入了府,大殿之上早已立着三人,像是等了很久。殷武庚见这三个人衣冠鲜亮、满脸堆笑,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心中也猜出个大概来,‘这里是管叔府,看这架势,这三个老家伙莫非是武王的三个弟弟,管叔姬鲜、蔡叔姬度、霍叔姬处?’
三人一见殷武庚到来,皆走上前笑脸相迎:“早闻公子大名,一直无缘拜会,今日得见真是吾等之幸!”
殷武庚自懂事起身边所见尽是市井之人,何时与这达官贵人有过交往?所幸贞妃平日教授礼仪不曾忘记,也答礼道:“小子乃一介庶民,怎敢受三位大人之礼。”心中却琢磨:‘我同娘亲居朝歌五年有余,官府中人从未看过我母女半眼,如今这般相待必有缘由……’
姬鲜仿佛老朋友见面一般,上前拉起殷武庚的手笑道:“来,殷公子请坐。”四人遂对面而坐。姬鲜又命人摆下酒品瓜果散了左右,举杯对众人说道:“来来!你我先同公子共饮一杯!”
殷武庚从未喝过酒又不好折了三人面子,遂勉强呷了一口,只觉一股热流烧心而下,心中暗自叫苦:“哇啊,好辣!好辣!常听人说酒乃穿肠毒药,果不其然!”
待酒过三巡,姬鲜面色突然黯然,缓缓对殷武庚说道:“想必公子已有耳闻。我大周立国七载有余,如今却天降不幸。武王驾崩,举国悲痛!”殷武庚不知姬鲜是何意,只好顺着应道:“武王驾崩,真是大不幸。”
姬鲜又瞟了殷武庚一眼,幽幽说道:“武王有仁慈之德,当年赦公子待罪之身,公子可还记得?”这话不知是何用意,殷武庚仓惶答道:“大人所言不假。武王乃仁德之君,当年赦我母子之罪,殷武庚从不敢忘!”
“好!”姬鲜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又道:“可是如今武王尸骨未寒,就有人妄图夺位,分我姬氏天下!”
此言一出,殷武庚略带的几分醉意早随一身冷汗出了个干净,心中暗思:‘真让娘亲说中了?这些人莫不是恐我造反?’赶忙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稳了稳心神。
姬鲜一见殷武庚这般模样,哈哈笑道:“公子勿惊!且听我说完。俗话说‘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武王驾崩,其子尚幼,我乃是武王弟弟,论资格我才应继王位。奈何姬旦这贼子名义上立武王幼子姬诵为‘成王’,实则自己把握朝政一手遮天!真是人神共愤!”一旁的蔡叔、霍叔纷纷附和:“正是!正是!”
殷武庚听罢这番话才稍稍将心放回了肚里,‘原来是他们王室内讧,这又与我何干?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上。”随即站起身朝着三人一拜,口中说道:“此乃大周王室之事,我只是一个外人,哪有资格言语?家中还有母亲等候,今日小子便告辞了。”说罢便要告退。
哪知姬鲜一个箭步上前握住殷武庚的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低声道:“公子此言差矣,若无大周,公子此刻恐怕已是天子!况公子乃大商血脉之正统,就没有想过为父报仇,重振大商?”
这一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却如晴天霹雳,殷武庚浑身一颤心中暗思:‘……这莫不是试探我?我虽然年少,但这种事我怎么能认?当我是傻子么?’退后一步,说道:“大人。我虽为纣王之子,但得武王大恩岂敢有反心?我母子二人居于朝歌城内,日日砍柴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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