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土行孙日日求见邓婵玉,可是邓婵玉不是陪着殷郊散心,就是陪着殷郊看书,总是闭门不见。土行孙见二人如此亲近,心中难免生出嫉妒:‘玉儿啊玉儿,我连师父助周伐纣的命令都违背了,都是为了你。可是你自打见了殷郊,对我连正眼都不瞧一眼!枉我对你一片痴情!’
土行孙无奈,只好关在屋里喝闷酒,借酒消愁。不单邓婵玉对土行孙不理不睬,商营里的其他将领见土行孙长得丑陋,纷纷私下议论,惹得土行孙更加烦躁。
这一日傍晚时分,土行孙喝了点酒,在房里心如油煎,按捺不住出了门去找邓婵玉。哪知道殷郊正在邓婵玉房内,土行孙走到门外借灯光见殷郊也在,赶忙转身要走,又转念一想:‘不妨听听他们二人说些什么?’随即运起地行术藏在房间下面。
邓婵玉点了香炉,又为殷郊斟了杯酒。虽有美人红袖添香,殷郊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满脑子还是黄灵儿,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邓婵玉心思:‘我有的是时间,反正黄灵儿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等过一段时间殿下就会把她慢慢忘掉……’随即搂住殷郊的腰,温声软语道:“殿下还记得你我第一次一同骑着一匹马么?”
殷郊放下酒盏答道:“当然记得,你我一起共患难,我怎会忘记。”
邓婵玉缓缓将身子贴在殷郊背上,轻声道:“那殿下……今夜就留在我这过夜吧。”
听见邓婵玉竟主动献身,只把地下的土行孙气得七窍生烟,心中骂道:“太可恶了!”随即握了握手中的镔铁棍。
邓婵玉柔情似水,想让殷郊留在房中过夜,不料殷郊却轻轻拉开邓婵玉的手,低眉说道:“玉儿,这几日我一直在担心灵儿的安危,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罢缓缓站起身出屋而去,留下美人独自黯然神伤。
等殷郊走了,邓婵羞得玉满脸通红,一把将香炉掀翻在地,心中怒道:‘整天把灵儿挂在嘴边!她已经死了!你还念念不忘!我有那点比不上她!’随即坐在椅子上抽泣起来。
藏在地下的土行孙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殷郊啊殷郊!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竟然弃之如敝履!不知好歹!让玉儿伤心至此!’随即一扭身从土里钻了出来。
邓婵玉猛然见土行孙出来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你……你在这干什么?”
土行孙满脸愠色,趁着酒劲说道:“玉儿,殷郊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用情么?”
邓婵玉抹去眼泪,骂道:“关你什么事?给我滚出去!”
土行孙叹道:“我对玉儿你一片痴情,你竟然视而不见?你要是如此无情,别怪我把真相说出来!黄灵儿可是你亲手杀死的!”
此言一出,邓婵玉顿时面如土色,指着土行孙问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黄灵儿?”
土行孙冷哼了一声:“哼,你那天在小路上杀死的黄衣女子就是黄灵儿,为的就是让她永远离开殷郊,我说的对不对?”
邓婵玉顿时瘫软在地上,捂着脸痛苦不堪。土行孙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道:“玉儿别怕,我是不会乱说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跟我好,我就永远帮你保守这个秘密。”说着壮着胆子将手往邓婵玉身前摸去。
“你!”邓婵玉又惊又气,一把将土行孙推开,站起身拔出墙上的宝剑,顺势横在自己的粉颈上。这回轮到土行孙面如土色,赶忙叫到:“玉儿,别做傻事!”
邓婵玉怒目相视,一字一句说道:“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立刻自刎!我此生心里也只有殷郊殿下,你别做梦了!”见邓婵玉说的如此绝情,土行孙瞬时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垂着头扭身而去。
等土行孙回到屋子却越想越气,一掌将桌子拍了个稀烂,拿起镔铁棍,心思:‘都是殷郊!把玉儿迷成这样!我现在就去杀了殷郊砍了他的首级,然后带上玉儿一起去投西岐,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依!’随即一跺脚遁地而去。
此时殷郊苦酒入愁肠,正坐在房内无法入睡,昏昏沉沉的撑着头靠在桌上。土行孙从房屋一角露出头来,正好见殷郊背对着自己,心思:‘待我先用捆仙绳将他捆住,然后一棍打碎天灵,一了百了!’随即身子一窜落在了屋里,仿佛蜻蜓点水,毫无声响。
只见土行孙从怀里掏出捆仙绳一指,一道金光飞出将殷郊捆了个结实。“谁?”殷郊猛然惊醒,酒也醒了大半;见自己被捆住,发力一挣竟然无法挣开捆仙绳。只听背后一人冷笑道:“别费劲了,别说是你,就是我师父被捆住也挣不开这捆仙绳!”
殷郊回头一看,诧异道:“土行孙?你……你既然已经投靠我麾下,这又是为何?”
土行孙将镔铁棒一磕,恨恨说道:“我投靠你是全因为玉儿。现在因为你,玉儿才对我不理不睬!你死了,玉儿的心才会属于我!”殷郊这才明白土行孙暗恋着邓婵玉,不禁苦笑道:“男女之事讲求缘分,你俩人若没有缘分又何必强求?杀了我,玉儿就会爱上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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