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人朝廷暴虐,百姓反叛者众多,蒙古大臣有心要杀尽汉人,当朝太师巴延便颁一条虐令,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因汉人中以张、王、刘、李四姓最多,而赵姓则是宋朝皇族,这五姓之人一除,汉人自必元气大伤。后来因这五姓人降元为官的为数亦是不少,蒙古大臣中有人向皇帝劝告,才除去了这条暴虐之极的屠杀令,但五姓黎民因之而丧生的,已是不计其数了。”
卫壁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元兵烧杀抢掠,丝毫没有人性。
卫壁出手让他们去见长生天。
卫壁没有种族歧视,毕竟卫壁是成长于后世的五十六个大民族。只是看到如此残忍的一面,难免不动恻隐之心。
这日卫壁终到到汉水之畔,坐船过江。船到中流,汉水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卫壁让其自由飘荡。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心境升华不少。
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卫壁睁开双眼暗道:“终于来了,周芷若小萝莉,哥哥来了!”
抬起头来,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
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
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
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
卫壁心道:“这常遇春果然力大无穷!常十万不是吹出来的啊!”
卫壁使出燕子三抄水,向着来船迎去。
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
常遇春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
常遇春兀自不屈,拳法大开大合,颇具神力,奋力抵御。
卫壁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纵身一跃,来到壮汉面前,以一阳指,射出一道道指芒,顷刻,番僧们,脑袋爆掉,摔在地上,死的不能在死了。
常遇春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
不得不说,常遇春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
卫壁把他们全部带上岸边,替那大汉取下毒箭,敷上拔毒生肌之药。
常遇春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公子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万死难报。”
卫壁伸手扶起,道:“常兄不须有此大礼。江湖儿女,出手相助,再平常不过!”
常遇春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
卫壁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
转眼看周芷若,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
卫壁见她楚楚可怜,明知故问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那女孩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我送你回家去。”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
“我叫你芷若妹妹吧!芷若妹妹,不要哭,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我,你可以叫我卫哥哥,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卫壁望着哭的伤心的周芷若安慰的说道。
卫哥哥,周芷若闻言一愣,扑进卫壁的怀里,随即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哭的更加厉害。
不管日后的周芷若如何的运筹帷幄,清冷傲然,这个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刚刚丧父的小女还罢了。而如今卫壁的出现给了她生活的希望。
“芷若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大哥哥带你去买好衣服,为你报杀父之仇。以后,芷若要学会坚强,长大后,成为一代女侠。”卫壁安慰道。
周芷若擦干眼泪,点点头,道:“芷若听大哥哥的,以后再也不哭了。”时隔多年,周芷若都未曾哭泣,哪怕是卫壁破碎虚空,都未曾流下一滴眼泪(这是后话,以后再表!)
随后卫壁帮助周芷若安葬完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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