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城门,各自骑马,身后赶着辆马车,浩浩荡荡前往临安。
一路上,景霄都在与杜英、周文俊交谈,汲取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未来的院试之上。
杜英坐在马背,抬头眺望远方,惆怅道:“大楚皇朝十九州,单单就说我们江州,每一次的院试,都有数千人参考,而录取者,往往只是十中取一,甚至更少,难难难。”
周文俊一听,顿时摇头叹息,道:“录取之人,无一不是才华运气兼备。运气素来是我强项,可才华这方面,不提也罢。”
景霄接话道:“两位何必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都是从县试、府试考过来的,谁也不比谁差多少。”
言罢,又补充道:“纵然有所差距,那也以要看当时的考试状态。”
在他看来,考试不仅讲究自身知识水平,还讲究临场发挥。
已经有无数人证明了,平日里实力强劲的书生,在考试中败北。
就是因为紧张,影响了心思,导致发挥不佳。
有些人天生心大,不但没有紧张,相反感到兴奋,文思泉涌,发挥极佳,一举成功。
“青云,你是不知,在府试中,我们兄弟,那真是运气好,那诗词题目和讲师出题有些相似,我们兄弟在讲师的指导下,写过一首稍微看的入眼的诗词,留有印象,这才考过。”
“英兄说的不错,运气占据了很大一部分。那经义我们兄弟不怕,从小学到大,有些心得体会。可是诗词这东西,全靠灵感,幸好府试那次的诗词题目,恰巧撞上了……”
两人一想到那次考试,都无限感慨,心生唏嘘。
大楚皇朝的科举考试,分为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
最开始的童生试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
三场考试,内容都一样,都是经义与诗词。
唯一不同的是,难度有所差别,三场考试,难度层层叠加。
杜英、周文俊两人,考过县试、府试,都千难万难,还是运气好,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才考过。
如今,最后一场院试,他们两人,可不敢说再有那么好的运气,碰上的诗词题目是曾经恰巧写过。
而且,诗词不比经义,经义大家学的都差不多,什么题目,都能写的一些道理。
诗词就不一样了,讲究的是结合严格的韵律要求,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想象力。
简单意思,作得来就是作得来,作不来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胡编乱造、娇揉造作一篇诗词的话,还不如直接交白卷,那样的话,至少在考官眼里,落得个光明正大的形象。
“青云,你没听过我平时所作诗词,那真是令人发笑,写在纸上,我都无颜凝视。”
杜英苦着脸,想起曾经所做“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这等诗词,心中十分苦涩。
“青云,容我冒昧一问,你作诗作词的水平如何,水准可行?”
周文俊询问道,目光紧紧盯着景霄,期盼得到想要的答案。
“诗词水平?”
景霄沉思,“如果是抄诗抄词,有唐诗宋词三百首在,那自己必定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家!但他问的是作诗作词,那就另当别论了……”
感受到杜英、周文俊两人火热的目光,景霄猜到两人心思,略带笑容,谦虚道:“我才疏学浅,诗词水平一般,也就看得入眼,要能创出佳作,早就名传文院了,你们岂会不知。”
两人闻言,认同的点头称是,在昌山文院,景霄确实是个边缘人。
两人很满意景霄的回答,大家的诗词水平,半斤八两,都是同道中人,苦命兄弟。
这一下子,杜英、周文俊两人对景霄的好感大增,心生亲近,连笑容也变得热情许多,话题也不再严肃正经,开始谈天说地。
大半天时间,一行人走了大约二十多里路,走在最前面的护卫,口中吁一声,拉紧马绳,停了下来。
回头说道:“少爷,天气炎热,马儿口干舌燥,需要进水,我看前方三里之外,有座破败的庙宇,不如进去歇会再赶路?”
“牛叔,按你说的做,我们走。”
杜英看了眼连连喘气的马儿,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随后,众人扬鞭驱马,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庙宇附近,众人的心情逐渐放松……
忽地,脸色大变,心神戒备的看着前方庙宇。
只见那破败的庙宇后殿,突然间倾倒崩塌,变成废墟,震起一片烟尘。
与此同时,一阵兵器碰撞声,隐隐约约传来,离得越近,声音越加清晰。
“小姐快走,我来挡住这帮匪徒!”
“哈哈……落到我神虎帮的陷阱里,小娘子还想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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