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还挂着星月,山脚下平家村里的少年就睁眼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筋骨间发出阵阵爆豆子的声音。
少年名叫平天,相貌普通皮肤黝黑,可眼睛却十分有神,昏暗的房屋里,那双眸子似有些熠熠发光。
平天幼年丧母,十岁那年,作为赤脚郎中的父亲去山中采药一去不回,村里乡亲去山里搜寻了好两天,最终只找回一些染血的衣服碎片。
面对这个噩耗,平天直接晕过去生了一场大病。
当年那场大病,平天虽然挺了过来,可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发生了一些神奇的改变。
无论面对外界多么可怕的情况,平天都能保持着一种极为冷静的心态。
前年冬天,平台遇见了只从山上跑下来的饿狼,看着饿狼狰狞的表情,平天心中却平静的让自己都有些诧异,在平天深沉静如潭的注视下,饿狼竟夹着尾巴吓跑了。
而平天这幅无悲无喜的表情,在村邻们看来,似乎是经受不住打击,变得更木讷了。
打了些井水,随意抹了把脸,平天就往山上走去。
将昨晚布置的陷阱巡视了一番,发现了一只早已无力挣扎的野鸡。拎在手上掂量两下,足有五六斤。
就在井边将野鸡料理好放进砂锅,并顺手往锅里扔了少许的黄芪、当归,只需炖上大半时辰这锅药膳鸡就算完成了。
看着才蒙蒙亮的天空,平天就扛着锄头到自家田里松土。
“看来我这锄地功也算是大成了!”平天心里暗自嘀咕。
只见一把锄头在平天手上上下翻飞,一起一落间行云流水,竟有几分舞蹈般的美感。而平天身上的筋骨皮肉在这动作间,也如同流水般活了过来。
这就是平天无意间发现的肉体秘密。当年初次下地干活,不过锄地数十下就浑身酸痛无力,内心不由得想到,要是越干越有劲该多好。
刚萌生出了这个想法,平天就感觉自己仿佛换了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动作,在一上一下间发生了极为细微的改变,甚至是呼吸也跟着长短不一,不过十数遍,平天就将这套动作熟记在心,好似上手多年。
当平天尝试着以这套动作锄地时,他发现自己不但能干更长时间的活,而且睡一觉之后,再怎么疲累的身体又能精力充沛。
而且通过常时间重复这套锄地动作,平天只感觉自己的筋骨力气也在飞速成长。虽然才年过十四,可后山上差不多一百多斤重的石头,也能不怎么费力的举过头顶。
平天打趣的称这套动作叫锄地功,意思就是用来锄地的功夫。
“呼!舒服!”整鸡连肉带骨都被细细的嚼咽了下去,再一口气将鸡汤和炖烂的药材咽下,平天这才感觉自己吃了个半饱,“家里油盐不多了,算下时日,今天差不多得去镇上卖山货了吧。”
正所谓靠山吃山,平家村里也多是猎户和采药人,每隔几天,村里就会组织人手将各家各户的皮草药材收集起来,一并送到五十里外的黄石镇上售卖。
平家村里三十二户人家,全是宗亲,极为抱团,倒也不担心有人做手脚。
“小天哪!”正在思索着,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魁梧大汉,闻着空气中香浓的鸡汤味也不以为意,毕竟多是猎户,村里并不缺少肉食。
“山叔。”平天站起身来给对方倒了碗水。
这大汉名叫平山,算起来还是平天三代亲的堂叔,平日里对平天也多是关照。
“等会就出发去镇上了,山货备好了吗?”
“昨日里就收拾妥了,我过会就把山货送到村头去。”
“村长说了,这次你也跟着去!”山叔一口把碗中的凉白开喝下。
“我也去?”
往常都是村长统计一下各家各户的山货,然后带着几个叔伯驾车去镇上,唯有年底的时候才会带着村里的几个小家伙去镇上过过眼瘾。
“对,不光是你,虎子豹子他们也都要去。”平虎、平豹是对双胞兄弟,和平天一般大。
“咱们上次去镇上,听闻镇上的铁牛帮明天要招门徒,就带你们这些小家伙去碰碰运气。”似乎是看出平天的疑惑,平山解释道,“赶紧收拾一下,明天要是让铁牛帮看上了招入门中,这辈子就吃香喝辣啦!”
山叔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憧憬,也顾不得给平天多说,就急匆匆的赶往下一家去了。
“铁牛帮?”平天抹了把嘴,之前去镇上的时候他倒是听叔伯们提起过。
这个铁牛帮是黄石镇上的一个大帮会,足有过百名帮众,即便是官家老爷也得给些面子,村子一直交易的那家山货行,也是铁牛帮的产业。
能不能加入铁牛帮,平天完全不在意。在少年的心里,还没有太多金钱权势的概念,他只想去镇上换点油盐,要是有富余再买一点蜜糖就更好了。
背着收拾好的草药,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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