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逐鹿城
髒笙身穿褐色的长袍,长袍的边缘已经裂开了数道,充满着岁月的气息。
“逐鹿城吗?”髒笙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上向城中眺望,眼中一片繁荣,而繁荣之中又带着光明之下不可抹除的黑暗。
髒笙伸出右手,似乎想隔空抚摸一下逐鹿城,但随即他就放下了手,摇摇头,叹息一声,身影便消失在空气之中。
没过多久,两个身穿熊皮衣物的健壮男子来到了刚刚髒笙在的地方。
“富贵啊,你刚刚真的看见了一个人影?”二人其中的一个向他的同伴问道。
“刚刚还在的啊,怎么一眨眼就没了?今天活见鬼了?”那个名叫富贵的男子连忙解释到。
“赶紧的,麻利一点。今天至少得…”另一位男子话音未完,二人便已凭空泯灭。
“害人者,可杀之。”髒笙的身体再次从虚空走出,目光却望向了远处的一座山峰——或者说是看向了位于山腰处的熊王寨。
一刻钟过后,髒笙出现在了北城门处,而那个让无数行脚商闻风丧胆的熊王寨,已经回归自然,人间再无其痕。
“进城?干什么的,”两个士兵看向了那个自称是流浪诗人的少年,“流浪诗人?小伙子,还是找点真经事做吧,别天天学说书先生话本里讲的那样,那样只会一事无成…”
髒笙没有等哪位士兵说完,而是直接迈入城门,而那两个士兵似乎是失去了什么,又回到了哨所里休息。
“丰裕阁吗,它,还在?”髒笙正在街上百无聊赖的走着,灵觉牵动之下,一眼看向了街边的一幢酒楼,酒楼不大,仅有三层楼。但整座建筑透露着古朴的气息,门柱上岁月的包浆,门口被磨得光滑的青石板,以及一副挂在入门处的那扇屏风——桂花树下,一名妙龄女子背靠桂树,手中握着一把笙,抬头望天,目光中三分不舍,五分思念,一分怨恨,一分欣喜。
“她,还在?”髒笙的意识像被敲了一锤,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还在的。”
“不可能啊!”髒笙站在街中向天大吼,引得周围的路人驻足观看。
“哪家的娃疯了啊…”
“看样子面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民兵是吃干饭的吗?连疯子都要放进来。”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啊!”髒笙听见了众人的话语后更加暴躁了,“你们才是疯子,世界才是疯子,只有我,只有我还醒着啊!”
随着髒笙的话语,他的左眼忽然跳动起来,魔纹顿时爬满了他的左半张脸,并且还在向更深处衍生。
“那是什么…啊!”围观的路人有些好奇,想凑近了看看那个少年脸上出现了什么,结果刚刚上前几步,就捂住脑袋满地打滚。
“瀤詿,篡改!”髒笙听见了路人的喊叫声才意识到这是在凡俗人的城里,连忙强行抑制左眼的畸变,动用了瀤詿,将自己拉到了荒野之中。
“不可能的,那副屏风怎么可能还在!”髒笙丝毫不在意左脸颊上不断增多,形状越来越诡异的魔纹,而是跪在地上不断锤着自己的脑袋,明明她已经死了啊,怎么可能还在!
“是我杀的她啊!是我这个混蛋杀的她啊!”髒笙似乎失去了理智,左眼眶甚至冒出了黑色的烟雾,“我对不起她啊,当初是我的错啊!当初明明是我打开的墓冢啊!为什么她要替我…”髒笙似是要堕落,体内刚刚诞生的法则链条几近崩溃,左眼跳动得越来越频繁。
“对了,墓冢,她的墓冢……”髒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向逐鹿城外的一片山林跑去。
“快到了,就快到了。”髒笙此时竟然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有运用任何法则,就是凭借着肉身在山林里狂奔。
“就是这了,就是这里。”髒笙跑到了一块空地中。说来奇怪,偌大一片雨林,就只有这片圆形空地寸草无生,而空地中连泥土都仿佛失去了生机。
髒笙仿佛对此一无所知,竟拿出一片近乎是残渣的铁皮划破手腕,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在圆形空地上画着什么。
“三个线条构成两个三极,一道神光分隔两座星体;正义与灾厄自此对立,人性的两面从此对齐;三极下隐藏的还是三极,三日上穴居着错乱和诡秘;末路和畸变中暗藏光明,光明和正义终是希冀;开启,孟得耶克的神迹…”
随着髒笙的话语的终结,虚空中出现了那座神之遗迹——
孟得耶克最后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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