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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津视察虎字营回来,朱由检又陷入了白天谋国、晚上谋命的宫廷生活。
白天忙忙碌碌的审阅奏章,除了用膳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批阅奏章,连4月里御花园的春色都无从欣赏。晚上则在后宫嫔妃的欢声笑语、漫歌妙舞中放松。
虽然才17岁,正是男人精力旺盛时间,但4个月的后宫生活,让朱由检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何况现在正式的妃嫔才有3个,若日后后宫充实,面对几十位到一百位充盈后宫的妃嫔,他能否应付得过来?
夜夜笙箫、无休止的发泄着,这或者就是天朝皇帝寿命都不长的原因。朱由检心中暗暗发誓,必须要改变这种生活,否则自己分分钟英年早逝。
就在这时,周皇后来到了乾清宫,说选妃事宜已经准备完毕,要朱由检确定选妃日子,和她一起选妃。
朱由检刚想要偃旗息鼓,周皇后又要他重振旗鼓。朱由检拖了几天。周皇后再次派人来催,说是皇家后裔是她的头等大事,现在只有她们3个人侍奉,不合规矩,如果朱由检实在没有空就让她自己挑选。朱由检不得已,只得答应周皇后明天选妃。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配合,昨天礼部上奏建议册封田氏和袁氏两位旧邸之人为妃。朱由检心想干脆就一起办好了:先册封嫔妃,后选妃,同时搞定,避免啰嗦。
昨天晚上田氏侍寝时,朱由检曾开玩笑的问田氏,想要什么品衔妃位。田氏幽幽回答:“只要是陛下给予臣妾的,臣妾都喜欢,哪里还有什么要求。”
朱由检心里有些感动,于是就在今天下旨册封:册封田氏为贵妃,袁氏为淑妃。在新人进宫之前,先把旧人位置巩固了。
早上当周皇后派人来请朱由检时,朱由检就前去挑选妃子。朱由检到了,才发现他和待选妃子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
难道所谓选妃就是朦胧美,而非真实美。
朱由检纳闷着,想要下令撤帘。周皇后连忙阻止,正色对朱由检说:“皇家天尊,不能为外人随意窥视。待选妃嫔,有中选者,有不中选者。中选者入宫自然不会说。不中选者回籍,若撤帘得以窥视天颜,造谣乡里,岂非对陛下形象不好。且历来后宫选妃选德不选貌,陛下要考察的是待选妃嫔的品德,而非相貌。”
一通话说得朱由检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非美人不选吧?若传出去,他在民间就是一个好色国君的形象。算了,就当是买六合彩,随意下注了。实在太丑,不要她侍奉就可以了。
整场选妃下来,无非就是待选嫔妃自报家门,然后问待选嫔妃一些关于女德的问题。枯燥无聊,一个个女人身影在帘子外面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早知道不能看见容貌,他还不如让周皇后自己选算了。批阅奏章都比选妃有趣得多。
每进来一个人,考察一番后,周皇后都端庄的问他:“陛下,你认为如何?”而朱由检每次都一付无聊的样子对周皇后说:“皇后,你决定吧!”
每每看着周皇后一本正经的模样,朱由检忍不住伸手挑拨她。
“陛下,不要这样,要注意形象!”周皇后微微挣扎着,想要摆脱朱由检挑拨的手。
“皇后,朕正在建立夫妻恩爱形象啊~~”朱由检用一付嬉皮笑脸的表情对周皇后说,继续骚扰着周皇后。周皇后依然试图挣扎,但动作也不敢过于明显,怕被旁人看出,流传出去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帘子外面走入了一个鹅黄的身影,用一个陌生的声音报其籍贯:“臣妾范氏叩见陛下和皇后!”
朱由检心里一震:那个鹅黄衣衫的女子身影,猛然如同穿破黑夜的朝阳,瞬间普照朱由检的心灵大地。那个即便他贵为皇帝也无法得到的女人,如同破土的春芽,瞬间成为参天大树,似乎她永远存在,从未消失过一般。
周皇后显然感觉到朱由检在自己身上的手的呆滞,转头看见朱由检震惊的表情,于是关心的问:“陛下,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朱由检才醒悟过来,对周皇后说:“她就留下吧!”
“是,陛下。”周皇后没有拒绝。前面的人选朱由检都让她做主。既然朱由检见到这个人如此震惊,应该是很喜欢,作为皇后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选妃继续着,但朱由检既无心选妃,更无心挑逗周皇后。周皇后没有了朱由检的挑逗,就更专心处理选妃事务。
到了午膳时间,朱由检就走了,让周皇后自己进行选妃事务。这几个月宁静的心,因为范氏的一袭鹅黄衣衫而破灭。
朱由检意兴阑珊的回乾清宫。在途径田贵妃所居住的承乾宫时,朱由检听到了一阵优美的琴声从承乾宫传出来。
这琴声,如同是天降甘霖,让他干涸的心灵之地得到了滋润。他叫停轿子,不许人传报,静静的在春日下沐浴着这琴声。
朱由检踏着琴声,轻轻的进入了承乾宫。春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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