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我很老吗?叫我姑姑?”
“你是我父亲的妹妹,我不做你姑姑叫什么?”
“你说什么?你是哥哥的女儿?天啊!我才呆在湛龙海底几十年,哥哥都成家立室了啊?父亲岂不是当了爷爷!”
提起海翔灵和海蛟,曼儿是兴奋的;而龙女则相反,她黯然伤心。这两姑侄相认,可谓不吵不相识。
恒河令人处理战后混乱不堪的皇宫,又请众人移步去未被战火波及的后殿休息。众人力战了一夜,都筋疲力尽。美酒佳肴面前,众人也不客气地开餐。在筵席之上,龙女跟曼儿说起世况。原来曼儿久居湛龙海底,竟然不知现在世间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不知邪玄魔复活,施放毒瘴涂碳生灵,与邪玄魔一战受伤的海翔灵和海蛟已经化作天龙城的结界,保护着幸免于难的红莲国人。在认知了现在的状况后,曼儿和凯都义愤填膺,对邪玄魔恨之入骨,信誓旦旦地对恒河承诺,一定会竭尽所能,助恒河铲除邪玄魔,还世间于太平。
奇怪的是,龙女并没有认出凯就是沙渡。也许她除了木蔚来,对谁都不在意吧!只是一餐饭的时间,龙女与曼儿的感情就变得极为融洽,无所不谈。
就在大家举杯尽情畅饮之际,木蔚来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就退出了这场盛大的筵席。木蔚来的身体状况,恒河是在意。一席酒菜,他没看到木蔚来动过分毫。他就得在孔雀城见到木蔚来以来,他一直滴水不进。如果叶神力量的转移,能使木蔚来变成神一般的存在,那么的确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那苍白的脸色,憔悴的容颜,虚弱若倒的步伐又是怎回事?仿佛,那病基本就不曾康复,反而在加重。恒河总觉得木蔚来有事瞒着他。但是眼下大排筵席,又不好问话。恒河只好令人给木蔚来按排了休息的殿房,以担忧的目光远送,心里在盘算着待酒席散后,去找木蔚来好好谈一谈。
津柯则是一面的猜忌与愤怒。他觉得这木蔚来实在太不识抬举。从红莲国人口中听到的谣言,又在他脑海里危言耸听。他不得不开始动脑筋,想办法尽快把木蔚来这个大祸患从恒河身边移除。
除了后殿里,大难不死有功在身的士兵举杯畅饮的笑乐声,就还有从后山幽林的青冢里传来的白龙的哀嚎声。声声扣人心弦。
让带路的宫人退下,木蔚来轻轻掩上厢房的雕门。转身几步一晃,倒在华贵舒软的床褥上,开始剧烈地咳嗽。即便是他生怕惊动其人,勉强地紧抿着双唇,鲜红的血仍从他嘴角渗出。与惨白的脸色相映,是那么赫目。微微的寒风从窗缝里潜入来,但见那单薄的脊背在微微地起伏着。他就好像一只力竭却又苦苦挣扎的受伤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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