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校园的绿洲湖畔,翠绿成荫,水秀风灵。
这大白天的,长石凳空空。那些鸳鸯情侣一对对,一般要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才会出没。而此时,却有了游客。
木蔚来和若叶坐在湖畔的长石凳上。
“别死撑了!手臂很痛吧?这是老道给的药。我用不上,给你了。”木蔚来将散道人送给他的清和露塞给若叶。
若叶不跟木蔚来客气,抢过瓶子,挽起衣袖。那又细又白的手臂上,果然就被抓出一只黑淤的指印。若叶把清和露涂上去,咬着牙关,用力地擦了几下,遂把衣袖放下。这药果真神,过了一会儿,若叶就觉得不痛了。
“哼!这臭道人出手真狠!要是我功夫好点,哪由得他如此欺负!”若叶愤愤道。
木蔚来看着若叶的一举一动,很认真地道:“若叶,你就不要再偷东西了。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我救得了你这次,不一定能救得了你下次……”
“你在跟我说教吗?老妈子的训话都没你多!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罗嗦?”若叶又定眼仔细地打量了木蔚来一会,笑道:“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哈哈!瞧你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我现在还想保持单身,不然会考虑让你当我女朋友的。”
“你就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我还要回去上课,再见!”木蔚来见若叶已经没事,就不想再跟他胡扯下去,站起来欲抽身离去。
“什么?跟你开个玩笑就生气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这个人是恩怨分别,不喜欢拖欠债务。毕竟你又帮了我一次,我不想欠你人情。”
若叶也不等木蔚来答应不答应,就比木蔚来走得更快。
不想欠我人情?也好!我也不想跟你有太多瓜葛。再接受你一个青苹果又如何?于是,木蔚来真的在那里乖乖的坐着等若叶回来。
若叶很快就回来了,拎着两支冰冻的葡萄适。
“我已经连一个苹果都买不起了!葡萄适在龙客商城前面做活动呢!每个路过的人都可以免费领取一支。”
“所以你路过了两次。”
若叶天真地笑道:“不拿白不拿!”,与木蔚来并排坐在石凳上,然后悠然地说着:“刚才你叫我不要再偷东西?那我靠什么生活下去?像我这种没文化,没学历,没身高的身社败类,在天元这种大城市里,有谁愿意聘请我打工呢?再说,我老妈子欠下的赌债累计有五十万。我不偷大户,实在没法还。木蔚来啊!你只是一朵温室里的生长的花,不知世途险恶,生活艰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跟我说了。”
第一次被别人说成是温室里的花,木蔚来是哭笑不得。回想起自己过去这二十多年来的经验,虽然九死一生,历尽磨难,不过的确从来没有为吃饭发愁过。即使没钱买饭吃,到山里湖里捉些野兽大鱼之类的,也可以充饥。
木蔚来并不想对若叶这样的评价辨释,只是坦然地说:“你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跟我说。如果你认我是朋友的话。我能帮忙的,必定尽力而为。”
若叶又望了木蔚来一眼,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我实在想不明白,我这穷小偷,到处有那个地方吸引你这贵公子!算罢,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你就当听故事吧……”
若叶深深地吸了一口葡萄适。若叶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他的思绪,已经回到记忆的门里……
若叶刚出生,他的父亲就抛弃了他和母亲。他的母亲用赌博和酒精麻醉自己。自从若叶懂事起,他就开始想尽办法拼命攒钱帮母亲偿还赌债和给母亲攒买酒的钱。五十万赌债又怎是一个小孩子能扛得起的?过度的酗酒摧毁了母亲的健康。三年前,若叶的母亲死于肝硬化,除了留下一笔赌债之外,就只有一件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块刻着奇怪五芒星图的玉翡翠。若叶一直把这块玉挂在脖子上,为的不是纪念父母这份曾经的爱情。而是不断提醒自己,自己有个抛妻弃子的父亲,有朝一日,如果给他找到亲生父亲,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只可惜母亲生前,对父亲的事避而不谈,若叶甚至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
瓶子吸空了,葡萄适喝完,若叶故事也说完了。
若叶之所以会跟木蔚来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只不过是想找个人倾诉下而已。他从来就没有企图木蔚来能帮他解决什么。一个人在社会低层飘泊得太久,总会对仰望的上层社会产生一种抵触的隔膜。不过,如果有人与他恳诚相对,那么他也不会虚伪逢迎。
木蔚来给若叶的感觉?虽然这小子身手不错(可以轻易接住一个从一百多米高空掉下来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但是这小子实在太好骗了!
若叶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风尘,朝木蔚来挥了挥手,道:“阔少爷,我只是一个小偷,如果我是老千你怎么办?看在你人还是不错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吧,凡事多留个心眼。别以为世界上只有好人,没有坏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对不?”木蔚来淡淡地笑道。
若叶想了一下,说:“也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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