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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玄魔回头对沙渡说:”现在,你可以杀他了!”
接受了命令的沙渡,举起黑焰剑,用尽全力向木蔚来的心脏刺去!
这一刻,邪玄魔和烙佚的眼神中,是充满对新生的希望的……
心脏一阵冰冷的剧痛……
那把黑色的剑,已经豪不犹豫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木蔚来觉得世界又变得模糊。>沙渡离他很近,但木蔚来没法看清他的脸。木蔚来只感到,沙渡的眼神,依然是那么黑暗和充满杀气……
沙渡用力一拔,抽走黑剑。一道血花喷溅而出!
血雨淋洒着那张冷俊迷失了的脸……
木蔚来胸前堵不住的血口,像崩堤的洪水……
一阵阵灵魂被抽离的剧痛,在无情地削弱他的意识,然而他却以自己的意志,在抵抗着这股侵噬自己的力量,他竭力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他留恋而又惧怕的世界……
然而,身体却不堪沙渡致命的一击,逐渐衰竭下去,心脏的跳动越来越疲劳,就连流失的血液也开始变冷……
头一垂,柔软的秀发遮去半张脸。嘴角溢血在渗滴……
终于,那个被盯在石壁之上的血淋淋的躯体,停止了一切生命活动。
血雨令沙渡清醒过来。就像雪儿能恢复行动的活力,木蔚来的血能解开邪玄魔的咒语。他手中的黑焰剑变回红剑。
然而,清醒过后,他看到的又是怎样的一片惨状?
沙渡看到木蔚来被盯在石壁上,一片血淋淋……无情的黑刃贯穿了他的手脚!心脏被刺穿,鲜血仍在奔涌!
邪玄魔和烙佚站在后面朝他冷笑,等着看好戏。
而自己手中剑却在滴血……
红剑消失了。
沙渡向木蔚来扑去,把钉在他手脚上的黑刃一片一片拔走。没想那黑刃长满倒勾,这么用力一拔,连血带肉都剥离了。沙渡一阵心痛!
拔除黑刃,无力支托,木蔚来的身体软瘫下来,沙渡把木蔚来圈入怀中,拼命地呼喊着:蔚来,你醒醒……你是不死之身,你不会死的!对吧……”
木蔚来半垂着眼帘,美如燃尽生命的枯叶蝶。但他的眼神完全是空洞涣散的。泪痕犹未干……在世间,有种痛比死更难受。本以为曾经拥有的美好,实则从未拥有。
凭沙渡怎么摇晃呼喊,木蔚来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滴带着体温的眼泪,滴在木蔚来苍白的脸上,与血糅合了……
沙渡从小由师父海翔灵抚养作人。师父教他做人要坚强,不要屈服于逆境。即使被烙佚嫁祸,被亲信背叛,即使在天牢受尽酷刑,被亲哥哥喂下毒酒,他都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这个世上,除了师父海翔灵外,会关心自己的人只有木蔚来。然而,这个唯一的朋友已经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沙渡无法释怀!
“你做得很好!”邪玄魔险恶地赞美了沙渡一番,”用自己的剑,亲手把朋友杀掉,就是邪魔族人的命运!哈哈哈……”
“是我做的吗?为什么我不知道!”沙渡脑海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事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越是回想,就越是痛苦!
那天在陶然居等待木蔚来和小白归来之时,布谷正在作画。外面突然传来轰隆的马啼车轮滚动之声。
除了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不能自拔的布谷,其他人马上赶到外面一看究竟。竟是浩浩浩荡荡的军-队!看不到列队的尽头,至少有五千兵力。
带队的是驻守嵋川的石碌将军。沙渡不认识。
沙渡本身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而雪儿、斑蝶和雾竹也绝非等闲之辈。虽说不能三时两刻把大批军-队歼灭,但是全身而退倒是不难办到。只是他们一走,那剩下的布谷夫妇怎办?
所以他们选择了迎战。
石碌将军身前有一黑斗篷人,雪儿和斑蝶感到由此人身上散出异常压迫的气息。
还没等沙渡他们展开攻势,黑斗篷人飞身而来,在他们面前像风一样晃过,他们就像被点**似的动弹不得,石碌手下的士兵便把他们绑入囚车。
桑儿见状,吓得尖叫!
黑斗篷人一拂黑风扑过,桑儿脸色变黑,即时气绝,掉入荷花池中……
空气中,黑风的余毒,足以令沙渡他们失去意识!
当沙渡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身处石洞之中,手染朋友之血……
一个可怕的真相袭上沙渡心头!
是邪玄魔控制了自己!
自己唯一的朋友,被自己亲手杀死了!他的灵魂被自己的剑吸收了……
看着阴沉的烙佚,沙渡满腔凄怆悲愤无处可诉,久久,吐出几句话:”皇兄,我从没想过与你争皇位。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滥杀无辜,赶尽杀绝,与妖魔为伍?”
沙渡并不知烙佚身死之事。
烙佚摸了摸兔子,悠然道:”很多事情,不如皇弟想象中简单。朕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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