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紫竹被武惠妃从万千宫女中选出,跟在李瑁身边侍候已经三年。
三年中,李瑁贴身的生活起居无关大小都是由紫竹一手操持,无论是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紫竹也都看了个遍,但是如今日这般难为情的场面,紫竹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听到了自家殿下的传唤,紫竹轻轻地推开房门,紫竹刚刚一只脚踏入房中,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遍地散落的衣服首饰,褶皱地不成样子的衾被,东倒西歪的桌椅,还有王爷王妃稍显凌乱的头发,直看得紫竹的脸蛋如红烧般红红的。
紫竹端着锦盘蹑手蹑脚地绕过散落在地上的那些个物件,走到床前,羞怯道:“奴婢为殿下更衣。”
也不知道是看出了紫竹脸上的羞怯,还是自己忽然临时的想法,杨玉环忽然坐了起来,齐胸半掖着衾被,勉强遮住自己丰满的身躯,对紫竹吩咐道:“紫竹,你把盛衣服的锦盘放到一边,今日我来为秋郎更衣,你先出去吧。”
平日里紫竹为李瑁更衣时,李瑁贴身都是穿着里衣的。不过今日紫竹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估摸着李瑁里面也没穿什么衣服。紫竹的脸上本还有些窘迫,听得王妃的吩咐,连忙回了声诺,把锦盘搁在了床边,逃也似地出去了。
看着紫竹关了门,杨玉环赤着身子从衾被中缓缓走了出来。
杨玉环简单地给自己套了件浅粉色的小衣,便端过锦盘,学着紫竹往日的样子,轻跪在床边,露出半边花白的**,对李瑁吃吃笑道:“奴家玉环为秋郎殿下更衣。”
李瑁坐在床沿看着杨玉环的娇俏的模样,不禁心头大动,原来这原来这杨家美人也这般懂得闺中乐趣。
李瑁坐到床边,用食指伸手轻轻抬起玉环洁白无暇的下巴,嬉笑道:“那就有劳娘子了。”
说着,站起身子任由杨玉环摆弄起来。
大唐亲王正式的服侍讲究甚多,华服、朝冠、白玉带、重台履,缺一不可。若是在朝会时穿着不整,纵然是贵为亲王也是要被殿中侍御史弹劾的,不过若是日常家居,便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李瑁今日没有入宫的打算,只是穿了往日的常服。
杨玉环先将里衣穿在李瑁的身上,然后将一件窄袖圆领的襕衣套了上去,束以革带,佩冠悬玉,外面再披上一件长身锦袍,踩上一双平履,最后,仔细地为李瑁抚平衣服上的每一个褶皱,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吹毛求疵的匠人。
李瑁低着头,看着杨玉环一丝不苟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谁能想到,原本唐史上,这个本该霍乱后宫的贵妃竟是一个如此外贤内媚的女子。
“天姿惹出安史乱,至今西风哭白绫。”
时人多将唐朝中衰之祸归结于杨玉环,可在李瑁看来,杨玉环只是一个比寻常妃子更娇美些的女人罢了。
她是如此的完美,任是哪一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给予她无数的宠爱,哪怕是不合规矩的,哪怕是毫无限度的。
美人何辜?从始至终错的都不是她,错的只是那个昏聩的老皇帝罢了。
帝王无能,乃至山河沦陷;将帅不为,乃致丧师辱国,这各种因果岂是这样一个胸无城府的女子所能决定的。
马嵬坡下的三尺白绫,不过是大唐君臣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用一条美丽而又鲜活的生命,遮住这些人的丑陋与不堪。
看着这一幕,李瑁心中一顿恻隐,在心中暗自决定:这一世,你既是我李瑁的女人,我便当护你一生周全,但我李瑁尚在,绝不叫你背上这千古骂名,绝不让人伤你分毫。
杨玉环犹自再为李瑁更衣,不知他内心的涌动与波澜。
杨玉环为李瑁更衣完,抬起头,恰好迎上了李瑁柔情似水的目光,杨玉环好奇地问道:“秋郎,你在看什么?”
李瑁将杨玉环的玉体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耳际轻声笑道:“娘子如此贤惠,难道我不该多看看吗?”
躺在李瑁的怀中,杨玉环被李瑁搂地心头一颤。
哪个女子不希望得到丈夫的宠溺?哪个女子不希望被丈夫捧在手心?
过去,李瑁对杨玉环虽然也算体贴,但受李瑁呆板性格的影响,举止间总有些刻意的疏远,不似寻常人家夫妻那般亲近。
但不知怎地,自从李瑁将她从玉真观接回来后,李瑁整个人都和以往不同了。冷冰冰的性格一下子变得如火一样炽热,对自己的宠溺也越发地溢于言表。若非杨玉环确确实实地知道这是自家相公,否则真会怀疑这是换了一个人。
杨玉环的心里仿佛涂了蜜一般,扭了扭身子道:“亏你你还是堂堂秦王呢,回家叫府中的下人看人看到多不好。”
李瑁依旧搂着杨玉环,指尖从她修长的脖颈划过:“怕什么?没有你我的允许,王府内院谁能轻易进出。”
“你记住,以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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